说是看裴骆,其实也只是苏年年不放心,强按着他去疗养院修养。
她推了大部分工作,在山上陪裴司谦待了差不多半个月,每天就是盯着他换药吃药听医生的话,其他时间,他都在忙,苏年年也不打扰他,一个人照顾小骆的生活。
这是苏年年第一次跟孩子朝夕相处那么长时间,所有事不假人手,亲力亲为。
但她倒是一点也没体验到人家做母亲的辛苦,反而觉得自己成了最难带的家长。
此时,刚过吃完午饭,她躺在摇椅上乘凉,剥着葡萄,一边塞到小朋友嘴里,一边听着他字正腔圆的讲故事。
他抱着一本全英文的故事书,又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她身边,一边读着一边翻译给她听,五官灵动,绘声绘色的讲解,脆生生的发音极为好听。
在苏年年眼睛快睁不开的时候,心想,真是非常有用的睡前故事,以后失眠的时候,一定要把儿子带在身边。
裴司谦短暂的忙完去找他们,远远就看到露台的遮阳棚下,缓慢晃动的长椅上,一大一小相拥而眠,微风吹过,落了一地的合欢花瓣。
感受到眼前有光影晃动,苏年年警惕地睁开了眼,逆着头顶的光线看清来人,缓了气息,沙哑的出声,“你忙完了?”
裴司谦正要将毯子盖在她身上,见她醒来,轻笑了下,“在这睡,容易着凉,回屋。”
苏年年打了个哈欠,摸了摸趴在胸前睡得正香的小朋友,冲着他咧嘴一笑,“被你儿子照顾的,我最近越来越懒了,看起来,儿子比你有用哦。”
“是吗?”
男人挑眉看了她一眼,随后单手将睡着的小朋友抱起来,慢条斯理地问,“因为他能让你好好睡,我能让你睡不好?你这是在怪我最近晚上冷落了你?”
苏年年也跟着起身,因为睡得太久,猛一站起来有些头晕,还没站稳,又被他这话震得就要摔倒。
裴司谦手疾眼快的扶住她,顺势将人揽进了怀里,嘲笑了一句,“被我戳穿,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
苏年年明亮的眸子瞪地圆圆的,白皙的脸颊却不自觉的红了,“少来,明明就是我坐怀不乱,不受你的诱惑好吗?”
为了不伤到他的胳膊,她冷下了脸任性了一回禁止他过多活动,也包括在床上的。
但热血青年,软玉在怀,根本别指望他能老实,他会用行动力向你证明,只要没伤到下半身,就没有平风浪静的时候。
分房睡没可能,最后无奈,她只能从自己身上下手,差点就要默念清心咒了。
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还疼吗?”
裴司谦低头在她耳畔吻了吻,唇瓣贴着她的脸颊,低沉地道:“不疼,你想做什么都行。”
“……”
苏年年耳根发烫,一把推开他,“你走开!不要碰我!”
对于调情,这男人已经玩的游刃有余,她根本招架不住。
裴骆趴在他肩头睡着,裴司谦一点也不担心他会醒来,拥着苏年年抱紧,勾唇压低了声音,“我现在正好有点时间……”
苏年年不等他说完,犹如惊弓之鸟,一下跳的离他几步远,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表情极为可爱,大声控诉,“你够了啊!大白天的我才不要跟你乱来!”
男人眼底晕开笑意,俊脸上挂着一丝无辜,“我说我现在正好有时间照顾他,你可以忙你的事了,你在想什么?”
“……”
苏年年恼羞成怒,简直想揍他了,咬牙切齿地道:“裴司谦,我今天要是再理你,我他……就不姓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