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忽而一软,仿佛浸在“夜合荡”的温泉池中……樊香实有些惊奇地眨眨眸,这是从他重重伤她到现在,她首次能完全敞开内心,不勉强自己,不掩藏本心,或者还有一点点惆怅,但并不悲伤,因为连惆怅都很有滋味,她像似回到之前的那个樊香实,可以坦坦然地跟她的公子撒娇耍赖,他不再骗她、瞒她,尽管他内心无情,她心中却不再滞碍。
她就做她自己,想爱谁,便去爱。
深吸口气,她表情难脱腼腆,将那根搁在枕边的钢针取了来,递给他。
“这个……你拿去。”
见他杵在那儿还是不接,她拉来他的袖,硬把钢针塞进他手里。
“我准备好了,动手吧!”她说得豪气干云,接着往榻上一倒,头枕着枕子,双手交叠在丹田处,躺得端端正正。
混蛋!
陆芳远克制不住又在心中狠骂。
第一次下手,他毫不留情,直到刺进她体内,他五感才全面接受了她传递过来的波动,即便心惊心绞,也是事后之事。
然此时握住这根钢针,他掌心竟隐隐发汗,那种恨极她的感觉再次升涌,只是这一次他明白了,之所以恨她、恼她,是因动了情。
他在榻边落坐,垂眸,发丝垂在他两边颊侧,将一张俊庞烘托得更加雪玉迷人。
他抿成一直线的唇冷冷吐出话。“把衣衫脱了。”
樊香实眨眨眸,红潮迅速漫上清肌。
她踌躇一会儿后,银牙一咬,有些发颤的指慢吞吞拉开腋下衣带,敞开襟口,春光半露,仅让他看到左乳近胸央的那个旧伤。
虽说要取血救人,她是自愿的,但临了要挨那一刺,她还是胆怯得很,紧紧闭上双眸,就盼能够舒紧挨过去。
哪知,等了又等,等到的是他抚罩过来的温掌。
那只透暖的大手探进衣内,按在她左乳上,她不禁一颤,尽管他的指仅是安分地放在那处旧伤,还是让她浑身颤栗,腹中可耻地掀起温潮。
她略惊吓地掀开眼睫,定定望着他。
他的面庞依稀沉静,让人瞧不透,她却口干加舌燥,着迷般望着。
然后,那薄而有型的男性唇瓣轻轻摩挲低声道——
“李流玉的病是因心脉严重受创,与菱歌的状况不同。我取你心头血喂她,先保住她小命,再与江寒波轮流为她输入真气,倘是过程顺利,十日后定见成效。如果医治的法子有误那,就是她命该绝,谁也救不了。你明白吗?”
他这是在跟她说清楚、进明白,怕流玉真不能活,她要把罪怪到他头上吗?
“嗯。”她咬牙颔首,脸蛋红扑扑,一直看他。
“我不能在你身上用迷药,那会使心脉跳动整个缓下,气凝不出,不利于取血……你听明白了吗?”
“嗯。”她深吸一口气。
既是交代清楚,她再次以为他就要动手了,没想到他掌心大张,五指轻托她的乳,仿佛那绵软的重量无比可人,他托着、密密罩住,手劲或重或轻地抚弄。
她呼息在瞬间加急,眸底竟涌水雾,想也未想已伸手按住他的掌,牢牢抓紧。
通红的脸蛋略现仓皇神气,但极快便稳住心绪,她望着他那张晦明莫辨的面庞,扯扯唇瓣欲笑,第一次没有成功,又试了一次才淡淡笑出。
“你、你不需要这样的……”
陆芳远不太明白地眯了眯眼,听她再道——
“上一次取心头血时,你为了引开我的注意力……唔……吻得我目眩神迷,然后再出其不意下手……”手指缠进他五指中,不教他妄动,脸红红道:“这一次不用的,我已有心理准备,不会逃也不会乱动,你……你尽管下针取血,我应该挺得住,不需要公子帮我分散注意力。”
他面色阴沉又盯住她好一会儿,定在她乳上的拇指恶劣地挲动。
樊香实双肩忍不住瑟缩,上身却微拱,哼出细细申吟。
轻易被撩拨,她有些懊恼想咬唇忍住,男人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