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马车急停,将微温峤从座上摔了下来,手中的爵杯掉在了地板上,撒了一地的酒。
“混账,怎么赶车的你!”微温峤爬起掀开帘子怒骂道,刚准备踹一脚就看见转身的马夫一脸惊恐的表情?。
“候。。。侯爷,遇到打劫的了。。。”马夫一脸惨白。
微温峤这才擦了擦眼睛看清了周围,火把下的微光照映着周围数十个黑衣人,黑衣人将他们前?后?围住。
“你们是何人。。。”微温峤冒着冷汗滚动着喉咙,“我是微温峤。”大商境内应该没有人敢有这么大的胆子劫他的东西,难不成这些人不认识这个车队?于是自报家门。
“搜!”为首的人一声令下,似乎微温峤的自报没有任何威慑力。
吓得他以为是一些亡命山贼要动手了,于是腿一软态度大变,“有话好好说,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黑衣人夹了夹马肚子,“你若识趣,就将今夜抢来的女子留下,她?留下我便放你生?路。”
黑衣人低沉着嗓音,让微温峤辨别不得这是哪家山贼。可是他话里的意?思不禁让微温峤多疑了起来,“蓉蓉不在我这,这次。。。”微温峤极为不甘的攒了手。
可是微听蓉的名声这么大,就算有山贼垂涎,可他们也是不敢来劫。
亡命之徒从来不缺,可这是王都?附近…
黑衣人没有理会,挥了挥手,身旁几个人便下马,将车队大小箱子以及马车搜了一个便。
回来时纷纷摇头。
“我都?说了,她?不在。。。”
还没等微温峤说完,领头的人从马上一跃来到了他身前?,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推进了马车内。
“微温峤,以后?你再敢打她?的注意?,或是再去骚扰她?,我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黑衣人松手将脸上的黑布取下。
微温峤撑起身子,瞪着眼睛大惊呼,“子。。。子信将军?”
相府的二公子,如今国相的独子。提到了子川,那便让微温峤胆寒了起来,“原。。。原来,蓉蓉是二公子您看上的人!”
“住口!蓉蓉二字岂是你能喊的?”
微温峤忙的撑起身子跪趴下战战兢兢道:“是,是,是蓉姑娘。”
子信出?去跃回马上拉了拉缰绳,“今夜的事情?若是传出?去了,我便也饶不了你。”
微温峤从马车内跪爬出?来,恭恭敬敬道:“是是是,我一定不告诉任何人,谁也不说,就算是大人他。”
就算他现在贵为微地之候,他也不敢去触碰相府的逆鳞。徐氏可比微氏要显耀的多,还不是被灭了。
微温峤还想?后?半生?好好行乐,怎么能折在一个女子手里。
一群接着一群的人走后?风月楼安静了不少。
雅间内几人席地而坐,微听蓉吩咐人将酒换成了茶。
“以前?是我。。。多有得罪。”微听蓉面容羞涩低着头倒茶。
吴世齐淡淡一笑挥手了之,“蓉姑娘说的极对,那日是齐自己做的不好,口直心快未有顾及她?人所想?。”
微听蓉脸露悲伤,轻轻叹了口气,犹听得心痛,“像二公子这般的人都?不计较前?嫌肯帮我,而他。。。”
吴世齐看着微氏眸子里满是失望与痛苦,“你说的可是,信亚将军。”
微氏擦了擦眼角,“是我想?多了,我若早知道他是相府的二公子也就不会经常去青郊找他。。。”
吴世齐心叹,还真是一段孽缘。
“蓉姑娘,不要轻看自己,或许他有苦衷,齐觉得你一定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
微听蓉呆看了吴世齐一眼,他今日的谈吐,和以前?截然不同,倒是很符合外头对吴府二公子的传言,“怪不得妹妹她?对你魂不守舍的,看来公子确实有过人之处。”
吴世齐差点将喝进去的茶吐了出?来,赶忙用手捂住了,“姑娘快别取笑我了,倒是蓉姑娘与兰姑娘,明明是姐妹性格却截然相反。”
“妹妹她?。。。一直都?很谨小慎微,还劳公子日后?多多照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