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忠叔了!”荆凉夏一听,满面笑意,赶忙给忠叔捏了两下肩:“我就知道忠叔好说话,那我下午拿几块走哦,忠叔你再给我些钉子和榔头,哦对,再给我把锯子。”
忠叔一把拿开荆凉夏的手:“臭丫头,前几日也不见你那么孝敬忠叔。下午我帮你锯好了给你加高床板,我怕你把手给敲烂了。”
“不不。。。。。。不用。。。。。忠叔你歇着,我原先干过这些活,可麻溜了。”荆凉夏一听忠叔要给自己锯木板,忙说道不用。
忠叔拿起一个碗,道:“那你可小心了,莫砸了手哦。”说罢,又转向樊叔:“樊老头,今日我们的饭可做好了?”
樊叔大声道:“世子还没吃呢!你个老头子急什么,晚吃一刻钟饿不死你。”
忠叔正要回嘴,只见吴妈妈扭着腰身大步走了进来,嚷嚷着:“樊老头,我当你烧屋子呢。”荆凉夏一听,笑眯眯地冲吴妈妈点点头,做口型道:“我也是这么说的。”
吴妈妈瞋了荆凉夏一下,便从柜橱里拿出一个红木三层食盒,一盘一盘将樊叔炒出来的菜给端了进去,碎碎念道:“要他不要放那么多油,每日都跟打死卖油的一样,敢情这油不要钱啊。。。。。。”
“马上炒我们中午的菜了,去把张叔和他大外甥喊来,还有碧丫头!”樊叔炒完最后一盘世子的菜,又开始了下一锅,顿了一下,又大声道:“让碧丫头洗手!每天那手都跟抓了煤似的。”
“我先去给世子送午膳了。”吴妈妈盖上食盒,就像没听见樊叔说话似的,又扭了腰身出去了。
忠叔喊来张叔、洪世宁和沈碧匙的时候都过了半个时辰了,等他们匆匆吃完午饭,又各回岗位了。荆凉夏洗完一池子的碗,揉着手,便准备去搬木板子。
忠叔很是热心肠,给她找来了一堆工具,连厚手套都备齐了。荆凉夏扛着一堆工具,来来回回几趟,终于搬了几块板子进了房间。
荆凉夏将房门反锁起来,轻轻打开画卷,看了看只余桃花软榻且空无一人的画卷,荆凉夏抱起一块木板,一脚踏入,便入了画境。
如此来来回回,几块木板就给搬了进去,反正忠叔也不会进她房间的,床板到底有没有加高他也看不着。荆凉夏想到这,便满心欢喜地开始锯木板,敲钉子,叮叮当当乐此不疲。
折腾了半晌,小木屋也没修补好。木板还差了许多,这木房子损坏的程度也太高了,看来还要再弄来十多块的木板。
荆凉夏后退几步看着自己的“杰作”。
真难看。。。。。。打了补丁的房子。。。。。。估计纵观古今。。。。。也就她手上这个最难看了吧。。。。。
☆、第8章 杀鸡
自从拿了几块木板去修补屋子,荆凉夏就觉得自己很是欠忠叔人情,这两日闲来无事,便老给忠叔讲些自己那个世界的故事,毕竟在唐朝也待了那么久,那些小故事小八卦简直脱口便出。
忠叔很是享受荆凉夏的小故事,平日里不做活的时候,便老让荆凉夏讲,这样一来,樊叔不烧饭的时候也加入了他们的阵营。偶尔讲些小段子时,沈碧匙也扔了扫把,跑来听上一会儿。
为了哄好忠叔,荆凉夏变着花样把那些有的没的小故事翻来覆去炒现饭,添油加醋一番,忠叔非常满意,听得俩眼睛都眯成了缝。
荆凉夏讲了两三日的故事,觉得时机到了,便又问忠叔要木板子,忠叔一听,想都没想,直接说要多少拿多少,不用过问。这下正如荆凉夏之意,便又一会儿一块地往自己房里搬木板。
这日,也不知道世子府是有喜事还是有贵客,樊叔一大早就“砰砰砰”来敲临画阁的门:“荆丫头,碧丫头,起身了没?”
荆凉夏自从把画卷拿回了房里,便偶尔睡在画中的桃花软榻上,又可以听外面的动静,又有安全感。樊叔这破锣嗓子一喊,荆凉夏整个人都震起来了,便匆匆起身,披了衣服,出了画。
二月中旬,天凉,早上更是冷风瑟骨,荆凉夏紧了紧外衣,便推门而出。待开了房门,只见沈碧匙一脸困倦地靠在自己的房门框上,正在揉搓眼睛,估计这会儿还没反应过来呢。荆凉夏伸伸胳膊,踢踢腿,便大步走到临画阁大门,“嘎吱”开了门。
“碧丫头呢?”樊叔见面前只有荆凉夏一人,又不好意伸直了脖子往里看,便粗着声音问道。
“喏,那边。”荆凉夏打着哈气往身后一指,樊叔见沈碧匙靠在门框上困得睁不开眼睛,碎碎道:“一晚上都干啥啊你们,大早上的起不来。”
“樊叔,你看看现在什么时辰,鸡都没叫呢。。。。。。”沈碧匙哈欠连连,慢步走来。
“鸡都没叫?你非要鸡叫才起身不成?樊叔就是鸡!樊叔叫了你就要起了。”樊叔大着嗓门道,黝黑的面孔不满地来回看着荆凉夏和沈碧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