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庭知“啧”了一声,伸手从别人的手里抽了张牌扔到牌桌上,“你胡说什么,我从来都不需要报备。”
梁颂年只一笑,许庭知眼不见为净,低头研究了一下牌,忍不住“靠”了一声,直言不讳:“你这什么破手气,站起来。”
他拎住那人的后衣领,转而自己坐上了牌桌,志得意满,肯定地说:“梁颂年,我这局牌要赢。”
许庭知这样的话嚷嚷过不知道多少回,梁颂年点了下头,没有其他多余的表示。
许庭知压下四张牌倒扣在桌上,轻轻一笑,唇侧露出一点虎牙尖,“我给玉琢打电话了。”
梁颂年没有抬眼,看上去冷淡而镇静,语气平淡,“是吗?他不爱接陌生人电话。”
许庭知翻开牌,观察梁颂年的脸色,“他接了。”
梁颂年放下手里的牌,和许庭知对视,并没有出现许庭知预想的惊讶神情。
许庭知耸了下肩,摆出无辜的脸,“车已经派去接他了。”
并且他很乐意让这类恶人角色交给梁颂年做,“你如果不想他来,可以现在叫司机把他半路送回去。”
“怎么,让你英雄救美吗”梁颂年淡笑,随意地将自己手上的牌扔到废牌中间,默认了许庭知的安排,“你赢了。”
许庭知抬了抬下巴,得意地吹了声口哨。
梁颂年站起身,“玩得有点累了,我出去透口气。”
许庭知把手里的牌递给旁边的人,跟在梁颂年的后面。
“现在约玉琢来不好。”梁颂年回头说,“下雪了,天气不好,他不乐意来。”
“你是他肚子里蛔虫啊,知道他到底乐意不乐意。”许庭知呛他,“我看他不乐意见你才是真的。”
梁颂年只笑了一下。
许庭知想起自己前几天听来的传闻,耐不住性子,压低嗓音:“我听别人说,周时葬礼一结束,玉琢就离开了他们家。”
“他们家只剩下一副壳子,早点离开是好事。”梁颂年回答。
“要是真是他自己主动离开的就好了。”许庭知撇了一下嘴,不太赞成,神神秘秘地问,“你知道周时怎么死的吗?”
梁颂年转过身来,示意他继续说。
“暴雨天,他在山路上飙车,留了个全尸,旁边秘书比较倒霉,直接碎成块了,人家父母到公司闹了好几次,才知道自己儿子在外面当男小三。”
停顿了几秒,许庭知轻声继续说:“周时一分钱都没给他留。”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梁颂年没有关心,没有怜悯,客观地评价。
“搞不懂。”许庭知摇了摇头,略微思考了几秒,尔后微仰着头笑说,“玉琢那么好看,如果他当我老婆,我愿意什么都留给他。”
梁颂年看了他一眼,目光平而直。
许庭知转头看他,微微睁大眼睛,“干嘛?”
“不要说胡话。”梁颂年淡淡道。
许庭知觉得他莫名其妙,歪了下头,“搞什么,我又没说什么,看着那张脸,你没这样想过吗?”
“算了,我知道你肯定没想过。”许庭知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梁颂年目光平平地前视窗外漆黑的雪夜,既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似乎是默认了。
过了大概半小时左右,谈玉琢裹着一身风雪推开门,厅内坐了十几个人,大部分都是陌生的面孔。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许庭知的身上,不算热切,尔后落到旁边梁颂年的身上,同样的平和无波澜。
经理引他到许庭知旁边的座位上,许庭知发现他没什么精神,脸色苍白得有点不正常,忍不住关切地问了一句,“你还好吗?”
谈玉琢抬眼,看着许庭知,他脑子转得缓慢,隔了几秒才反问:“什么?”
许庭知笑笑,没有继续询问,转移了话题,“你来得正好,我们刚开始喝酒。”
谈玉琢在他们并排的位置坐下,许庭知倒了杯酒给他,问他:“会喝吗?”
谈玉琢点点头,梁颂年转头看他,“什么时候学会的?”
“谈先生的酒量很好。”桌上有认识他的人适时搭腔,虽然谈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论的人是谈玉琢,但对方只看着梁颂年,“之前和周时吃饭,头三杯酒都是谈先生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