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还想说什么,被身旁的人拦下。“少说两句吧,没看出来王爷不乐意听嘛!”
“就算王爷不高兴,属下也要说!王爷!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沈临漳被废才一年而已。他不可能势力全无!
可自从他被废后,他所有的部下连同追随者,全都消失不见。这就是最大可疑之处啊!”
晋王有些不耐,可幕僚还在继续。“也许他们早在沈临漳的计划下,悄悄隐匿起来。为的是,有朝一日能卷土重来!王爷不得不防啊!”
“够了!本王知道你对本王忠心耿耿,可今日是本王宴请的日子,不要再说这些扫兴的话了!”
晋王气恼,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其他幕僚见气氛不对,连忙帮忙圆场。
“王爷息怒,他也是好意。就是脑袋过于迂腐,说话不太中听。”
晋王其实一句话也没听进去,但见有人出来缓和,他也不好冷了幕僚的心。
“本王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本王的大业,尽心尽力出谋划策。这样吧,秦王府,本王会继续派人盯着,但凡发现任何不对的地方,我一定不会手软!”
听晋王这么说,先前的幕僚呼出一口气,端起酒杯向晋王赔罪。
“刚才是属下过于激动,还请王爷恕罪。”
“无妨,先生也是好意,本王不会放在心上。”至此厅内又是一派融洽的氛围。
角落里一双暗眸,将这一切记在心里。回到厢房后,快速将今晚发生的事写在信纸上,半夜起身时将纸条放在恭桶下。
第二日一早,来收恭桶的人,在恭桶底下顺利摸到纸条,悄无声息将纸条带出来晋王府。
晋王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他府内的消息就这样被泄露出去。
苏鸿远的法事做完,沈临漳又带着苏意卿去法相寺,说把苏鸿远的牌位供奉在法相寺里。
等过了七七四十九日后,再把牌位请回族里供奉。
苏意卿心里知道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给旁人看的,所以尽力配合。
所以一大早,两人便高调的出发去法相寺。
在繁华热闹的延街之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当人们看到沈临漳与苏意卿的马车出现时,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在人们想像中,身姿挺拔,气宇轩昂的沈临漳,此时应该正温声细语,安慰失去亲人的苏意卿。
百姓们不禁交头接耳,纷纷议论起这位身份尊贵的王爷对王妃究竟有多么爱重。
有人说:“瞧王爷为了安慰失去亲人的王妃,多用心啊!亲自陪同祭奠,真是羡煞旁人啊!”
另一个人接口道:“可不是嘛,听说王爷平日里对王妃也关怀备至,凡事都以王妃为重呢!”
还有人感叹道:“如此深情厚意,实在难得。要是我也能有这么庇护我的夫君就好了!”
一时间,各种赞美和羡慕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马车内的苏意卿听后,一阵感叹。
真是,舆论的力量不可小觑啊!这才多久,沈临漳就营造出了爱妻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