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鸿远的死,伯爵府的人还真不知道。他们以为李管家已经将人带走了,哪里知道他是冻死了?
“我们不知道啊!他怎么可能冻死啊?”
“怎么可能冻死?你们承了爵,入住伯爵府,把人赶出府的时候,可曾好好安置他?既然没有,这天寒地冻的,他往哪去?”
宣旨的公公冷眼看了一圈,“你说你们真是糊涂啊!他就算不承爵了,可好歹还有个当王妃的妹妹!你们怎么能这么对他!
连一套院子也不舍得拿出来,要是他有地方住,怎么会流落街头?怎么会被冻死?陛下怎么会怪罪?这都是你们自己作的!无情无义的东西!
活该!那苏鸿远可是你亲侄子,你都忍心放任不管,难怪陛下说你不仁不义!”
“我给了他银子的!也给了他院子!是他自己去赌坊输了干净,这怎么能怪我啊!”
没人会听他的辩驳,他给没给不重要,重要的是,苏鸿远冻死在街头无人管。
“说这些有什么用!秦王殿下为了王妃的兄长,亲自进宫求见陛下。你就算不服,也得憋进肚子里。
若是再让秦王殿下知道你叫屈,说不定为了哄王妃高兴,再次进宫告状。到时候,你可没有爵爷可以撸了。”
宣旨公公的话说完,众人才知道,原来是秦王心疼王妃失了嫡亲兄长,亲自进宫求见陛下。
不但如此,沈临漳还特意叫人给苏鸿远办了场声势浩大的法事,说要尽力安慰王妃。
经过此事,京中人人都知道秦王爱重新王妃了。
“王妃,王爷如此,可见多爱重您!”玉娇笑着跟苏意卿说。
苏意卿确是平常,她总觉得沈临漳此举太过了。
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和伯爵府的关系,怎么可能还为了她如此兴师动众。
除非……
苏意卿唤来缠枝,写信告诉贺羽,让他尽快带着玉净动身去江南。
“王爷这么做,姑娘不高兴?”缠枝看着微微皱眉的苏意卿。
“我和王爷可没多深的情意,他这么大张旗鼓,也不知是做给谁看!既然不是为我,那就是利用我。”
说着叹了口气:“唉!原本想利用他替我收拾伯爵府的蛀虫,没想到我反倒被他利用!这样也好,两不相欠!”
苏意卿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心口有点闷闷的。
“听说那日沈临漳进宫,跪地痛哭,求父皇下旨处置宁远伯爵府。还说若是父皇不应的话,他无法跟秦王妃交代!哈哈哈!”
晋王说着大笑,似乎亲眼看见沈临漳卑微求旨的样子。
“谁能想到啊!曾经权倾朝野的太子,如今竟然连这样的小事,都要进宫哭求父皇做主!真是想想就痛快!”
“之前你们还担心他会威胁我,现在如何?一个连这么点小事都解决不了,还要到父皇面前跪求的人,能对我有什么威胁?”
幕僚有些不赞同,“王爷,也许他是故意迷惑您。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更不得不防了!”
晋王听了不但没有警觉,反而觉得说话的人太过扫兴。
“以本王今时今日的地位,还怕他沈临漳不成?就算他还是当年的太子,也未必能和今日的我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