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竿见影。
只需一个电话,他的地位,立时逆转。
毛所长道,“谢衡啊,你是个聪明人,以后上去了,别忘了哥啊。”
说着,毛所抬了抬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谢衡却仍然笔挺地立着道,“前几天市里调研的时候,特地让我关照赵金生最近低调点,虽然领导来过了,但他先前闹得动静不小,我位卑言轻,怕我的话没用,还请毛所指点。”
毛所长听了道,“行,我给他打电话,他最近是惹了不少麻烦,先前在外面吃饭也是,还欺负人家新来的公务员,惹了徐政委的侄子,真是不像样子。”
谢衡听了,并不接话。
毛所长拿起电话就打,并同时挥了挥手,让谢衡走了。
谢衡换上便装,衣帽间的镜子里,他胸口还有上次江华静留下的淡淡痕迹。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那里,那也是心脏所在的位置。
他的食指微微点上那个位置,没有感觉,不会痒,也不会痛。
如果有一把枪顶在这里,扣动扳机,杀死自己,他的血,应该会把此刻他这身衬衫染红。
等有人发现他的时候,他的血,大概已经变成黑褐色的了。
开车去接江华静,今晚江华静有应酬。
他无法得知她下一步的安排,所以只是个待命的司机。
到了市局,门口保安早已认识他,冲他点了点头。
在市局楼下等着,一直等到夜幕降临,江华静才疲惫地下楼,看到他的时候,江华静微微一笑问,“等久了吗?”
谢衡道,“没有。”
江华静上了车,说了地址,谢衡缓缓启动了车辆,才发现坐久了,腿有些发麻。
可他不敢停留,踩下油门,开车走了。
叶墨珲让自家老爹出面,同副市长秦赫川打了招呼,请了市里的安全生产监察支队以渤江区近期居民投诉较多,市领导有批示件为由,检查了台星厂。
检查下来,设备安全不合格,直接开了停工整改的单子。
可台星厂关停了一天后又恢复生产了。
因为台星厂的工人也去上访了,说是工厂还欠他们工钱,老板说不开工就没工钱。
工人每天聚集在市里,最后市里安监支队妥协,又让工厂开工了。
恢复生产之后,周边居民又去上访。
总之,两边都得罪不起。
呵呵,老父亲可真是费心,把他运作进这么个烂摊子里。
为了不让老父亲自我感觉良好,他又给父亲大人打了个电话。
叶煦铤接了电话,沉声问,“又有什么事?”
叶墨珲道,“儿子晨昏定省,尽一尽孝心。”
叶煦铤隐忍着怒气问,“又惹什么事了?说!”
叶墨珲心里暗叹,自己这不争气的二世祖,不扶上墙的烂泥,也只会惹老头子生气。
他说,“我们区长卫仆东说,想请您帮忙打个招呼。”
叶煦铤说,“他不会自己来找我,还要你来和我说?”
叶墨珲道,“那不是市里安监出面,危化品厂都没关停,他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老交代嘛?”
叶煦铤道,“光有市里出面有什么用?你们自己区里,下面街镇,日常管理得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