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一阵闹钟铃响,让傅邵易瞬间睁开了双眼。
响起的音乐闹铃来源是谢非迟每日固定设置的闹钟,傅邵易身子一动,微微撑起上半身,环搭在谢非迟腰侧上的手抬起,越过对方拿过床头柜的手机,直接关掉了闹钟。
今日破天荒的,竟是傅邵易先起来关掉的闹钟,这几日的谢非迟哪怕伤了脚,但每天闹钟刚响一秒,都能瞬间积极起来关掉,比闹钟还早醒也不是没有过。
傅邵易关掉闹钟后,把手机放回床头柜,并没有重新躺下,而是认真看了眼谢非迟。
不是他觉得谢非迟不能有睡懒觉的习惯,主要是对方每天起床都太过积极,这种闹钟叫不醒的情况倒是少见。
他刚抬手想去碰碰对方的脸时,谢非迟却突然睁眼了,先是看了傅邵易几秒,眼皮一耷拉又闭上了眼,那一瞬间的眼神看着恹恹的,也带着几分傅邵易接收完毕后难以描述的情绪。
傅邵易神色一动,伸手贴了贴谢非迟的额头,温度正常。
当他是每天起得太早,终于撑不住精神想多赖会床了,所以傅邵易也没有吵他,躺下又搭着谢非迟的腰眯了几分钟。
谢非迟呼吸平缓,听着像是又完全睡熟过去了,傅邵易正式起床前,盯着对方的睡脸看了好一会,先是亲了亲他的前额,然后放慢动作下了床。
陈士卓有工作需要跟他当面汇报,便一大早亲自拿着昨天准备的好几份文件过来给傅邵易签字,还蹭了顿早饭。
在餐桌上,陈士卓也不急着在这一会汇报工作,见谢非迟不在,问:“谢先生还在睡?他脚好多了吗?”
“恢复得挺好。”傅邵易回答,“下午我带他去陆嘉培的中医朋友那里做一下护理。”
至少他感受到的疼痛日渐消减了。
“那是去一趟比较好。”陈士卓点点头,“毕竟崴脚可大可小,我下午尽量不找你谈工作。”
他听得出来,眼前这位boss专门说了这个行程,就是在明说自己下午有段时间不能处理工作了。
用过早饭,陈士卓又在傅邵易家里的客厅汇报和讨论了近于一小时的工作内容。
工作渐渐多了起来,证明傅邵易接下来的日子又开始有得忙了。
这几日傅邵易能在家里照顾谢非迟,确实也是事情赶上巧了,刚好是他每次周期性头痛过后固定要合理安排让工作松散几天的日子。
陈士卓跟傅邵易汇报讨论完工作也没有多留,收拾上签好名的文件直接离开了。
傅邵易拿起手机,本想着这一小时内谢非迟会不会醒了给他发了消息,然而一打开微信,对方的聊天窗口空空如也。
他立马从沙发上站起身往楼梯走去,他头部没有感受到任何程度的疼痛,虽然直觉谢非迟应该还在睡,可他总感觉似乎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