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珠正嚼着酸酸甜甜的桔子呢,察觉到她的视线,怜悯朱柔这个原配委实可怜,便抬头回了朱柔一个甜甜的笑。
两人这一对视,那些官太太越发捧着朱柔了。
后门偷窥的纪梅竹,险些没被气死。
纵使被搅了局,纪梅竹也不得不承认,赵玉珠这逆风翻盘的本事,当真漂亮极了!
赵玉珠仿佛星空中一轮高悬的明月,那么璀璨,那么亮眼。
少女高高在上,成了全场最耀眼的所在!
窗外的宁银月,见赵玉珠又成了全场的焦点,又轻轻松松赢了个漂亮,心头简直嫉妒疯了。
“有个好出身就是不一样!人人都捧着!”宁银月嫉恨得指甲掐进掌心里。
当然,宁银月也瞧见了,光是会投胎也不顶用,关键得眼光准,懂得挑男人!否则,也不过活成赵玉露这般,前脚报上丈夫官职,后脚就被狠狠踩在地上抬不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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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珠一边美滋滋地品尝美味,一边乐陶陶地欣赏诸位官夫人阿谀奉承自个姐姐。
面子里子全捞足了。
这事儿也不知怎的,插上翅膀飞到了宁啸等人耳中。
那个刚来西北没几日的高官,拍着薛妖肩头笑:“论女人,还是薛妖你会挑啊,要貌有貌要才有才。尤其这三两下就逆风翻盘的本事,旁人可是艳羡不来啊!”
薛妖端起酒盏浅酌一口,没接话。
宁啸念及原配,感触颇深:“正妻若是能耐不够,在丈夫而言,是无穷无尽的灾难。”宁啸真心羡慕薛妖,“还是你福气好。”会挑女人!
一个有能耐的正妻,能给丈夫省多少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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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赵玉珠将姐姐带离花厅,外头花红柳绿,草长莺飞,风景宜人,没必要委屈自己听一堆烂人持续恭维。
拐过几道弯弯曲曲的水上长廊,赵玉露侧坐在湖上凉亭里,欣赏波光粼粼的湖面。
赵玉珠倚在凉亭护栏上,一边投喂鱼饵,一边俏皮地甩起一根柔韧的柳条,一下一下地穿透碧波,去挑逗碧波里抢食的红鲤鱼……
“哎呀,又没鱼饵了!”赵玉珠显然还没玩够,朝长椅上端坐的姐姐直嘟嘴,“姐姐,再来一盒……”
赵玉露敲了敲两个空盒子,笑着摇头:“已投喂两盒了,再来,怕撑坏了它们。”
正在这时,斜后方突然出现一道明黄色的身影。
赵玉珠甩柳条的动作一顿,有不好的预感,偏头望去,果不其然瞥见了朱寿那张惹人厌的脸。
“太子殿下。”赵玉露礼数周到地起身行礼。
朱寿敷衍地颔首,双目炯炯只追着赵玉珠笑:“你果真在这里!”
“太子殿下怎会在此?总督大人应该没下帖子给您吧?”赵玉珠毫不客气地指出。如今宁啸公开站去了太子对立面,怎么可能还邀请太子过府赏花?
朱寿身边的太监:……
这赵三小姐瞎说什么大实话,知道太子没被邀请,厚着脸皮不请自来,心知肚明就行了呗,还非要点出来?
这让太子殿下面皮怎么挂得住?
小太监偷偷去瞅太子……
朱寿面皮微微白了白,随后又恢复翩翩佳公子的深情模样,轻笑:“你在这,孤自然要来。”
赵玉珠:……
浑身鸡皮疙瘩乍起。
光听这话,连她险些都误以为太子与她关系亲厚,甚至是她未婚夫了。
更甭提巴不得赵玉珠背地里偷男人的宁银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