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珠不免一惊,不是白瓷瓶,是价值不菲的白玉瓶么?
昨夜没瞧上薛妖的药,都不曾仔细看过。
眼下,赵玉珠拎起来对着窗外阳光一照,小巧玲珑的瓶身当真不是白瓷做的,而是细腻昂贵的羊脂白玉。
瓶底还雕刻了暗纹,形似山巅雪莲。
这,这……这个暗纹,她上一世在晋王府瞧见过,那时候薛妖已经权倾天下,一日隆武帝遇刺毁了容,薛妖便是寻来此款药膏进献。当真是祛疤灵药,隆武帝涂抹几次就消了疤。
只是,薛妖上一世权倾天下时才弄到手的膏药,怎的这一世……还是个“穷小子”就有了?
赵玉珠摩挲着白玉瓶,一脸茫然。
看来,薛妖远比她料想的要复杂得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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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姐姐小院里一道用过晚饭,又陪姐姐下了几盘围棋,赵玉珠重返自个小院的时候,已月升碧空,繁星满天了。
有了昨夜的经验,赵玉珠可不敢大意,一踏入卧房,双眼就寻贼似的全屋扫了个遍,还撩起窗帘,各处可藏人的纱幔,连床下的幽暗空间都没漏过。
“小姐,您在寻找什么?奴婢给您找吧。”绿鹭跟在后头,一脸迷惑。
“嗯嗯,我自个来。”赵玉珠哪有脸说她在搜寻薛妖啊。
哪哪都寻过了,薛妖今夜没来,少女一颗心安稳了。
然后,赵玉珠哼着小调,身心放松地去浴室泡了个热水澡,披上宽大浴巾,就回到床榻上一躺:“绿鹭,给我抹这个。”
绿鹭双手接过小巧玲珑的白玉瓶,跪上床沿,弯下腰一寸肌肤一寸肌肤地给小姐涂抹上,糊了厚厚一层。
“绿鹭,你涂抹的方式不对,得打着圈圈促进它彻底吸收才行。”赵玉珠仔仔细细回想昨夜薛妖的手法,提点道。
“哦。”绿鹭连忙改过来。
赵玉珠又摇头:“还是不对,要加大力道。
“哦。”绿鹭连忙改。
“哎,也不对,那边得轻点。”赵玉珠拧眉。
“哦。”
“还是不对……”赵玉珠一个劲嘟囔。
小丫鬟急得满头大汗。
呃,小小的婢女哪里及得上薛妖半分,薛妖手上有劲不说,还精通背部穴道,哪处该用力哪处该轻点门儿清,两人一比对,自然绿鹭怎么操作都落了下乘。
好在,聪明的赵玉珠后来反应过来了,她居然在留恋薛妖的手法,羞耻得面颊都发烫了。
少女双手捂脸,咬唇再没刁难绿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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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赵玉珠陪姐姐外出闲逛时,在茶楼听到一个好消息,一直保持中立的陕甘总督宁啸也下场站队了,站的是薛妖。
“哦?”赵玉珠立马翘嘴笑,看来她冲进谷中昌贼窝,救出那对母女,见效了。
她又帮了薛妖一个大忙。
赵玉珠自然不晓得,宁啸站队薛妖,与那对母女没丝毫干系。那对母女,只是薛妖作为盟友,顺带送给宁啸的大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