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谈论着外面的地有多么的湿,我们如何不希望这场雨会像一九三四年新年前夜那样转发成洪水,还有我将如何开车把她送回去等等。这时她往炉火中望了片刻。
“今天下午我昏了头。”
“不严重。”
“有点。”
“你后悔了吗?”
“——有点。我以前从未干过这种事,自打结婚之后从来没有。我就是为此事而来。”
“看你的样子好像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我昏了头,这还不算吗?”
“哎——这又怎么样呢?”
“我只是想说——”
“你不是当真的。”
“不,我的确是当真的。如果我不当真的话,我也就没必要跑过来了。但我的确想说,我以后再也不会当真了。”
“你敢肯定?”
“相当肯定。”
“那咱们应该试试看。”
“不——请不要这样……你看,我爱我丈夫,近来更是如此。”
这时我往火中望了片刻。我应该趁现在还能打住的时候赶紧打住,这个我懂。可我内心深处的那个东西又在作怪,把我向边缘推得更近了。再者,我再次感觉到她言不由衷,就和我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个下午一样,除了她嘴上和我说的那一套之外,她另有所图,而我又总觉着要让她讲出来才行。
“‘近来’怎么讲?”
“喔——担心。”
“你是说,在油田那里,会有一块拱顶石在某个雨夜落在他身上?”
“请不要这样讲。”
“‘可你就是这么想的。”
“是的。”
“这我能理解,尤其是有了这个密谋之后。”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什么密谋?”
“可不是——一块拱顶石会的。”
“会怎么样?”
“落在他身上。”
“求你了,赫夫先生,我和你说过不要这么讲,这不是件可笑的事,它使我忐忑不安……你怎么会那样说?”
“你将把一块拱顶石砸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