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忠等人俱现出半信半疑之sè,只有马伦眼中突然一亮,紧紧的注视着南鹰,却没有开口。
张机呆了半晌,才颓然道:“怪不得!怪不得!这虐疾出现已有数百年,却从来无人可以医治,却原来是连根源也没有寻到,却从何治起?”
他眼中突然涌现出狂热之sè,一把攥住南鹰衣袖道:“我道你为何一直追问夫人的行踪,原来如此!还不快快说出治疗之法,这能救活多少人啊!快说啊!”
南鹰吓了一跳,慌忙道:“我说我说,只需用一种青蒿的茎叶煎熬成汁,连续服用多rì便必有奇效!不过,”
他瞧了瞧张机,苦笑道:“师兄对于草药下的功夫远在愚弟之上,便请师兄根据夫人的体质和病情斟酌用量和用法吧!”
&蒿?”张机眼神更加灼热,“枉我行医半生,却从来没有想到这种清热解暑的寻常草药能够医得虐疾!好!袁管家还不取笔墨来!”
袁忠慌忙应诺。
南鹰望着马伦慈祥的面庞,心中莫名的一阵怅然,这终归不是自己的母亲,这里也并非是自己的家。
他潇洒的行了一礼,柔声道:“夫人请静心休养,相信不久小子便可欣然见到夫人再次容光焕的模样!”
说罢转身yù要离去。
马伦出一声长长的幽叹:“少君真是口是心非之人!”
南鹰骇然转身道:“夫人何出此言?小子……。。”
&子?”马伦嗔怪道,“少君自入门之后,便始终自称小子,何曾报上过真实姓名?此刻又要匆匆而去,是否瞧不起老身呢?”
南鹰胸中热血一涌,脱口道:“山野之人南鹰,谨向夫人致歉!至于急着离去”
他瞧了一眼身边仍然魂不守舍的张机,苦笑道:“实不相瞒,师兄今rì为我出了两道难题,夫人是第一道,所幸小子侥幸不辱使命,可是后面还有一道难关要闯呢!”
&鹰?”马伦在口中细细回味着这个名字,“南少君确是身处云端,处处高人一等啊!恩!好名字,好名声,好医术!”
南鹰背上一下涌出了汗水,好名声?什么意思?难道这位马伦女士听说过自己?那么自己今rì上门,岂非又是自寻烦恼?
他强装笑脸道:“谢夫人夸赞。在下告辞!”
说着扭头便走,再不敢回头。
马伦微笑着目送南鹰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似乎忘记了身上的病痛,她自语道:“好一位少年奇人!若是我年轻四十岁,只怕也会为之心仪吧?最难得的是”
她轻轻咳嗽两声:“还这么单纯质朴!张机师弟?真是一个可笑的幌子,不过只怕连张机也不知道,我和他师父张伯祖是故交吧?他的得意门生又有谁是我不知道的?”
&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小子,难道他连自己有多大的名声都不知道吗?瞒了半天,最终还是报出了自己的名字!真是傻得可爱啊!”
&过,不管如何说!”她怔怔的瞧着窗外,“今次是我马伦欠下了你的救命之恩!”
南鹰缓缓抬头,望着卧在榻上的孩子,心中一阵恻然,小小年纪怎么会患上这种顽症,这一次只怕自己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他瞧着张机和孩子父亲充满希冀神sè的目光,黯然道:“师兄,钟先生,在下实在是爱莫能助!”
张机的眼光暗淡了下来,他甚至不知道这种病的名字,南鹰无法医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自己原先也只是抱着一丝希望而已。
那孩子的父亲是一位四十来岁的壮汉,身材高大,面容古拙,闻言浑身剧震道:“什么!连南先生也无法医治吗?”
他惨然道:“这究竟是什么奇难杂症,竟令两位名医都束手无策?难道是我儿合该有此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