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寒低沉地声音在无忧耳畔响起,“我会告诉你所有一切,等时机成熟的时候。”
两人在车厢内缠绵,却忘了尉青仍在外面等着。
尉青见两人迟迟没有下车,忍不住侧耳去听,车厢内又好像没什么“特殊”的动静。他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实在有些着急了,才悄悄掀开车帘一角朝里望去。
但只是一眼,他便飞快地将帘子放下了,满面通红的像着了火一般,不得了不得了,他都看见了些什么,王爷和王妃正在亲热啊!完了完了,这回王爷不会要剜掉他的眼睛吧?不不不,刚刚王爷那么投入,应该没有注意到他吧?
尉青一边自我惊吓,一边自我安慰,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又等了许久,车内的两人才终于肯出来了。
慕清寒将无忧横抱在怀里,她那满面潮红,衣襟微微散开,露出一小段雪白的锁骨,一见着尉青,便飞快地把脸埋进慕清寒怀里的害羞模样,根本就是在此地无银三百两。
但不管是不是,此时的尉青哪里还有胆子去看她呢,他刚刚看的那一眼就足够让他死一百次的了,这下要是再多看了两眼,说不定连个全尸都保不住了。
等到慕清寒下了马车,他便自动自发地走到一边,预备亲自去将马车停好。
在慕清寒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尉青的心脏急速跳跃,像是要跳出来了一样。好不容易等慕清寒走过了,尉青正要松一口气的时候,他又忽然停了下来。
尉青心中颤抖,完了完了完了!
慕清寒回头将他细细打量了一番,那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尉青,你这双眼睛生的真好。”
尉青头皮一麻,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死定了死定了,王爷发现了他偷看的事情,这是要剜他的眼睛了!
“王、王爷,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属下、属下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慕清寒嘴角一勾,“尉青,本王暂且还需要你的眼睛,你大可不必这么紧张。”
他虽是这样说了,但尉青仍是不敢放松下来,要知道他家王爷记仇的本领那可是出神入化的,恨不得能把上辈子的仇记到这辈子来,而且他黑起来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怎么可能这么简单的放过自己呢?他肯定还有后招。
果不其然,他又听见慕清寒说:“本王好像记得你的单手剑使得不错,不如以后就改使单手剑吧。”
尉青简直要哭出来了!单手剑,单手剑,只用一只手使剑,那空下来的那只手不就是多余的吗?!王爷这是要砍掉他一只手啊!
他悲痛万分地举起那只刚刚用来撩帘子的右手,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他这能吃饭、能喝水、能写字、能使剑的右手了。
慕清寒撂下话后便轻飘飘地走了,无忧在他怀里听得云里雾里,偷摸地望了尉青一眼,只见他满面悲伤,眼睛里似乎还包含着泪水,深情地凝望
着他的右手。
她好奇问:“尉青怎么了?他怎么那样,那样……”无忧想了一会,才想出来一个恰当的词,“那样深沉地看着他自己的手?”
慕清寒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答:“约莫是将自己的手当做未来的夫人了吧。”
无忧更加困惑了,“为什么要这样?”
慕清寒显然想敷衍了事,“约莫是想先提前练习一下。”
“……练习?”
慕清寒低头看了她一眼,她衣领处仍是微微敞开的,雪白的肌肤白花花的映在他的眼里,他眸子蓦地一沉,低声道:“你热吗?”
无忧不明所以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领口,顿时满脸通红地以手护住,又迅速将衣服拉起来遮住,羞怯地低着头不敢看他。
隔天,慕清寒在冬园里陪无忧用过早膳之后便去了书房,说是有要紧的事要处理。
慕清寒不在,无忧便想起要去看看石头。
昨天因为无忧要进宫的原因,与石头说好了就让他在府里好好休息一天,若是无事可以在这府里逛逛,这偌大的王府里还是有不少好看的地方的,也不知道他昨天有没有出去逛一逛?
可无忧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的时候,还是有些意外。
下人告诉她,石公子说是要在园子里转转,便出门了,已经有一个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