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做贼的,不都回来得晚么?白天躲在暗处打探虚实,等到夜深人静时,正好下手。偷了东西再连夜拿去街市上销毁掉,赶在第二天太阳升起前回来,神不知鬼不觉的,自然便能瞒天过海,让人发现不了端倪,亦无处可查。”
乱嚼舌根的人可不止他一位,白饵听了更加气愤,想要怼回去,可瞬间便引来一阵冷笑,那佐证的男子又开始嘁嘁喳喳。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天下更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也不是那种爱偷窥的小人,若不是你们自己的手脚不干净,行为诡异,又怎会引起我的注意?你说若是习惯性彻夜不归还好,奇怪多了也就不觉得奇怪了。可我却记得,前夜里,二人孤男寡女共处一茅棚,睡得那么早,昨夜怎么会突然连影都不见了?难不成,是换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去做那风流之事了?”
那男子忽然淫笑了一声,引得下面一阵唏嘘。
“登徒子——”
白饵已是忍无可忍,恨不得上前揍他一顿,揍得他满地找牙!
见她气得局促不安,那男子笑得更加猥琐,在心中暗暗冷笑道:若不是见你长得秀色可餐,谁会没事关注你的一举一动呢!
她旁边的男子眉峰剑挺,眼神如刀子般迸射出十里寒光,几乎要将人寸寸凌迟,忍不住再看她时,却意外对上这副神情,他吓得旋即闭上了嘴,默默隐退到人群之中,其他宵小之辈也纷纷低下了头,下意识地避开那逼人的目光。
“诸位,此乃佛门重地,所言还请慎重些,我们不会放过盗窃之徒,但也不容任何污垢。”
唐长老阖上眼睛静默地说了一句,然后,睁开眼朝白饵道。
“女施主,他方才部分所言不无道理,你若能说出昨夜去了何处,为何深夜不归,并有人可以替你证明你所言不假,才能洗脱嫌疑。”
被唐长老问得一时语塞,白饵顿时不知如何接口。
“我,我们”
本就是隐秘之事,又如何说得出口?即便是说了,也无人能够作证,关键时刻,却让人犯了难!
一时间,她只觉得如鲠在噎,有口难言,脑子被方才那男子的污言秽语搅得着实有些混乱不堪。
走到这一步,将离略作思绪,眉梢稍稍挑起,忽然正色道。
“不错!如他所言,我俩昨夜的确寻了一隐秘的地方,一夜巫山。”
此言一出,羞煞妇孺,有人一旁阴笑,有人暗自寐眼,大庭广众之下,青天白日之下,佛门净地之前,竟然说出这样的话?着实有些让人倒胃。
被将离所说的话一震,白饵骤然转身不可思地盯着他,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听到众人的嘘嘘声,旋即撇下脸,心乱如麻。
他一定是疯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真不害臊!啧啧啧”
很快,便有人朝他二人投来了鄙夷的目光。
“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房,昨夜我与她所行之事不算苟且之事吧!”
将离朝众人问,众人沉头不语。继而将目光移向长老,轻声问。
“敢问长老,行那种事难道也需要有旁人来证明?”
孙长老早已气急败坏,侧过身去不忍直视;唐长老则嘴里直念着心静之词:“阿弥陀佛。”
见方才还是喋喋不休的众人此时却噤若寒蝉,将离嘴角轻勾,眼中闪着一丝冷笑。
不过,很快便有人怀疑。
“谁知道你们是真夫妻,还是假夫妻,说不定是你信口胡扯的呢!”
听到这样的声音,白饵心脏一紧,只觉得万分羞耻。
将离朝众人丢了个轻视的眼神,不顾轰然掀起的议论,弯下颀长的身子,在她脸上飞快地吻了一口,再正身朝众人瞥了一眼,若有似无地舔了舔嘴角。
“现在信了吗?还想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