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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粝掌心探过她的肌肤,顾洲把人扣到怀里,嗓音凛而冷,“现在知道怕?”
声音沉沉坠在她耳边,闻灯哭着摇头,眼泪一滴滴掉下来,希冀他高抬贵手。
顾洲纹丝未动,“潜入书房,窃取机密,闻灯,是不是我太疼你。”
冷淡嗓音沉沉落下来,闻灯惶惶,这才是她对顾洲的第一印象,不近人情,冷漠疏离。是后来相处叫她胆大妄为,总觉得自己做出什么都不会有事。
她心神难聚,恐慌否认,“哥哥,是我怕你对付我家,我不是有意。”
她说得又急又快,想赶紧结束这场酷刑。
闻灯难受,忍不住佝偻,是为搜她有否再藏机密,探得细致仔细,她腿打着颤,又被押靠回怀里。
顾洲放过她的唇舌,指骨抵着她下颌,垂眸看她,声音却轻飘飘的,“这么不信任我。”
她被搅得急促喘气,握在顾洲胳膊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却于事无补。
闻灯满脸是泪,连摇头都顾不上,她难熬地捏紧指尖,整个人缩起,头一次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藏起内存条。
几个瞬息的事情,闻灯以为过了几辈子,她眼泪大颗大颗砸下,定在顾洲腿上忘了起身。
顾洲抽过纸巾,擦过指尖,神色不明。书房里沉默,只有闻灯抽噎的声音。
他没催她,闻灯不敢大声哭,某一个瞬息意识到已经结束了,才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腿不自然地踉跄了下,险些又跌回去。
居家服被撩起的裙摆掉下来,看不出折过的痕迹。
顾洲嗓音沉冷:“我查过你,这件事到此为止。”
闻灯回神似地朝他怒目而视。
顾洲眼睛里没有感情,接过她的视线,“下不为例。”
“再有下一次,我不会替你遮掩,你知道自己的处境。”
闻灯抖了下。
若顾洲丢给别人查她,无论她偷拿机密的事能不能藏的住,犯了忌讳的名声是板上钉钉。
瓜田李下,她不可能再坦然留在总裁办。
甚至顾家都留不住。
闻灯又开始掉眼泪。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眼泪是最说不出错的。
顾洲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出去吧。”
闻灯没吭声,往外走去。她还不舒服,走路奇怪。
气的牙痒痒,她怎么可能会藏在那里!
可偏偏杨助讲过的前例就在耳边,她都没法反驳个不字,为自己鸣一声冤屈。
她心神不稳,不敢厉声斥责,心里正在大骂,浅淡嗓音在她身后响起,“周家不会有事。”
这是应她先前的话。闻灯的身体却没有丝毫回温的趋势。
她讲不出谢谢,抱紧胳膊,步子又迈不快,终于到了门口,才想起从里头开门也得解锁。
她不愿回头,身侧却环过手臂,前头余威还在,她惊骇想要躲避,却是为她递来纸巾,“把泪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