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为了一个男子,这般疯癫。
可她却是无可救药的甘之如饴。
甚至在同昌平摊牌之后,她为了抗拒这个婚事,绝食割腕,各种无理取闹,然而都是无济于事。
已经下了的圣旨不可能收回。
而昌平,更不可能同意她不嫁给周岂。
她索不再闹了。
实际上,她其实可以有更好的方法同薄时年在一起。
但到最后,她却还是选了这最下乘的法子。
私奔。
同他一起逃离。
听上去,就令她振奋不已。
或许,她更多的还是想给母亲一个烫手山芋吧。
让她亲自尝一尝,自持己见的后果是什么。
她能想到,她逃婚了,后面的事会是如何天翻地覆。
这下子,不论是公主府还是宫里边,都不能平静了。
但偏偏,她与周岂的婚事非同寻常。
太子妃逃了的消息怎么也不能昭告天下,不然,丢的可就是皇家的颜面了。
所以,她相信,他们最终还是会自行想办法解决。
但那些都与她无关了。
——
薄时年站在寂静无人的林子前,听到远处传来的马蹄声,不由地抬首望去。
枣红色的小马在他的面前停下,一个瘦小的身子翻身下马。
一身灰布衣衫,头戴一顶小帽,那帽子边还沾着几根枯草,让她看上去样子有些滑稽。
他伸手,将她帽子上的枯草拿下。
“怎么弄得如此狼狈。”他说着,语带笑意。
叶裳闻言不由地看向他手中的枯草,愣了愣,随即脸色一红,抬脚便踩了他一脚,羞恼道:“你给我记住啊,今日我是因为你才有此羞辱,若是你敢对我不好,有你受的。”
钻狗洞什么的,当真是提也不想提的。
薄时年握住她的手,静默半响。
此时,不远处的城中传来喧闹的敲打声。
迎亲的队伍,已经去了。
叶裳怔了怔,随即捏了他的手指一下,道:“喂,还看什么,该走了。”
薄时年回神,敛眸轻笑。
“想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