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让他就这样离开,他又极不甘心。
其实很早之前他就该发现了。
那一次,被她撞见他同薄时年在一起时就该发现了。
她为何会在那个时候跑去那里,为何那般着急地想让他离开……
他不傻,只是之前从未往那方面想过。
现在想来,似乎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都透露着不寻常的信息。
若真如此……
“你同薄时年……”
叶裳轻嗤。
他到底还是没忍住。
抬眼,打断他。
“父亲。”
“父亲难道不知道么。”
安阳侯看着她,不明所以。
她轻弯唇角:“女儿此番之所以会惹怒母亲,就是因为在母亲召他侍寝时,冲进了寝室。”
眉眼间,尽是笑意:“女儿不能忍受,有女儿之外的人碰他一根手指头。”
安阳侯闻言,表情僵硬,嘴巴微张。
似乎想表达讶异。
但一时涌上来的情绪太多,以至于让他不知该做何表情。
“父亲……你碰了他吗?”
“你……”
从没想过会被自己的女儿这般逼问私密的事,可他竟然有些微的慌乱。
“胡闹。”片刻,他拂袖,掩饰自己的情绪。
“这种话也是你未出阁的女子能问出口的?”
叶裳微微眯眼,下巴轻扬。
“父亲,你慌张了么。”
随即轻呵一声。
“慌什么,只要你说你没碰,女儿可以不同你深究。”
“但……
若是你碰了他。”
她不往下说,停在这里让安阳侯很是不适。
几乎是恼羞成怒般,他斥道:“难不成,你还想对为父做什么不成?”
大不敬之罪,谅她也不敢犯。
“父亲以为呢?”
叶裳悠悠然道:“说不定呢,若父亲当真碰了不该碰的,我说不定,真的会对父亲做什么。”
比如,让他再也不能人道?
废掉的安阳侯,还能如何同那些男子寻欢作乐?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这样的表现,却让安阳侯不可抑止地想到那一晚。
那时候,他明明已经是他唾手可得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