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芭不想跟她再讨论下去,表示出了抗拒的意思,背过身去,抽出腰间细细的防身软剑,在墙上划过去。
“你在写什么?为什么要写干夏的名字?你真的喜欢他吗?”虽然丹芭退让了她一步,加喀语气中怨气仍难消。
“我也没有可以喜欢的人了。”丹芭眼中闪烁着无辜与茫然的泪光,一阵阵的委屈在她的心中翻滚着。
“一定要有喜欢的人吗?”加喀反问道。
门外陌桑花正值盛开之季,那片片花瓣迎着狂风无畏的绽放,随着加喀的话重重的落下,生命短暂与世界美丽在枝里梢间无情的渐渐凋零,与这末日的阴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什么?你的姑妈为什么要你随他们去地下庇护房?当局都决定了会开启防御机器,说明我们这并不会被爆炸摧毁。人家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都表现得要多淡定就多淡定,为什么小小平民就该杞人忧天呢?”婠佛非常不理解的质问道。
文墙则在一边耐心的解释:“他们只是普通人,希望你体谅一下?他们对生命比什么都看得重要,我是他们的亲人,虽然我是一个进步体,但他们也不放心我。这不更加体现了血肉亲情吗?”
婠佛怒道:“所以就要你一起躲到庇护房里,而且就给了你一张票?”
文墙哀求般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我不能把你抛在外面,我先进去,想办法再搞到一张票,就来接你?”
婠佛痛苦的道:“我们来大赤子城就是为了就近找个大城池避难,现在你说你要一个人去庇护房?不是说好了要跟我在一起吗?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呀。”
文墙道:“这样吧,我再去问问我在康府认识的朋友,能不能快速的弄到一张票?”
婠佛道:“所以庇护房就是他们提出来的?搞得大家人心慌慌。”
另外一边,同样的剧情也在不停在上演。
一伙人为了抢夺一家五口手里的庇护票,制造当街劫杀的惨案,不过在这种时候,大家已经麻木了,换了在平时,肯定会轰动一声。
民生大臣康文正叫上明延纲登上城楼俯视城内各区,脸露担忧之色,道:“真的需要地下庇护场地吗?上面对异步空间没有信心?”
明延纲摇了摇头道:“这可不由我们说了算的啊。那是赫相决定的事情。”
康文正为难道:“现在城内一票难求,已经发生了很多骚乱,眼看马上就要迎接陨石撞击带来的爆炸余波,这可怎么办呢?”
明延纲焦急的问道:“那边着陆了吗?”
“还不清楚,着陆会通知我们的,我这边能派出去的人手都派出去布置工作了。”
楚荆疾步走回家,问干盈:“知道那个庇护票是什么东西吗?干嘛的?为什么有这玩意?”
干盈愣住,她还没回答,一旁的荆青说道:“只说在校场那边,不是建造了几层地下场地,平时是纳凉用的,现在开放了让大家躲陨石吗?”
楚荆急得汗都来了:“原来你们也和我一样,不知道庇护票的事情吗?这次的风声,也传得太慢了。”
干盈出言道:“别急,我问问小夏先。”远讯上回过来之后,脸色渐渐沉了下去:“他说现在当局每天只能放出三千张票,对整个大赤子的人口来说,是远远不够的,根本来不及等到那一天。这样,你俩赶紧去黑市上打听一下,能不能出高价钱搞到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