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君眼眸低了低,轻拢住我的腰,沉声问道,“那小觉年想要什么?”
我不自觉撇了撇他,假装镇定自若道,“咳咳,其实聘礼怎样都好,最重要的是,我想要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能够与我匹配的男子。”
阿君眼风暗暗扫过我的脸,似是而非说了句,“觉年的这份聘礼,要得有些重了。”
我暗自心酸,嘟起嘴唇委委屈屈道,“阿君,表哥是看着我长大的,待我是很好,但他之于我,便是如同叔叔伯伯般的情谊,他于我而言,更像是苛刻的长辈,而不是要共度一生一世的人。我虽年少不懂情事,没吃着猪肉也曾见过那猪跑,我晓得情爱这档子事,是万万勉强不得的。我可不愿与表哥黑头伴做白发,守着自己不爱的人过一辈子。”
我长篇大论得头痛,蹙着眉头问他,“阿君,你可晓得什么是男欢女爱?”
阿君淡然一笑,像是将什么都置之度外,很飘忽的说,“男男女女爱来爱去,那是烦得很。”
我在他怀里,仰头看着他,“阿君,我觉着在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些东西要去寻得的,在飘渺的人生里,寻得这么一个一心人,心心念念想的都是他,其他人在眼里都黯然失色。阿君,你瞧,人生这样短暂,总要与这么一个人共同度过,才不算白活一场。”
阿君探了我半晌,才犹自好笑道,“小觉年莫不是思春了?”又摸摸我的头,呢喃道,“小丫头片子,这回敢情是把自己给YY上了。”
我无奈的长长的叹息,摇头晃脑道,“算了,阿君,你不懂。”
他狭长的眼眸黯了黯,“某懂的呢。”
“阿君。”我伸长手想圈住他的腰,却被他反扣住,只得默默拥紧了他,“你会帮我寻到他吗?”
阿君淡淡一笑,“嗯,会的。”
我紧紧搂着他,无赖的说,“如果寻不到他呢?阿君愿不愿意一直陪着我?”
他眸中闪过危险的光,复又黯淡下去,蓦地一笑,“觉年想当某的宠物?”
我狐疑的望着他,反问道,“宠物?”
他低头在我颈项边蹭着,声音愉悦,再度笑起来,“觉年要不要当某的宠物?”又径自道,“嗯,就当一只小猫好了,某的宠物小猫。”
我的脸顿时沉下来,“不要。”
他的笑更深了,有意无意的挑逗着我,仿佛我真的就是一只趴在他肩头上的小猫,我的爪子利器在他身上全派不上用场,化成了绕指柔。
我恼怒得在他怀中扭来扭去,他又趁机摸了摸我扭动着的身躯,笑得更欢沁了,“嗯,觉年扭动得和蘑菇一样。”
我欲离开他的怀抱,拉开与他的距离,却被他双手禁锢得更深了。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伸手捧住他的脸,伸出舌头舔舔他的唇,嬉笑道,“阿君说我是小猫,小猫可是这样舔你的么?”
他有些错愕,错愕之后是了然的笑,一手把我捞入怀中,“唔,小猫这样可不好。”
其实我脸窘得不敢露出来,只一味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若有似无的心跳声,借以平复自己荡漾的心情,双手偷偷摸索着阿君的胸膛,嗯,其实他的身躯挺高大厚实,摸起来手感不错。
我的脸越发红了,身体里仿佛置进了手炉,一阵暖一阵热,烘得我是窘窘有神。
呃,其实我这个人有个小毛病,就是紧张的时候喜欢说很多很多的话来分散注意力,而每次所说的话,又是那么的不合时宜。
我的手铰来铰去不知道放在哪里好,直起脖子,硬生生来了一句,“阿君,今儿个我去了碧水客栈……”
阿君的眸子里冰凉如水,水畔清浅的落在我身上,“恩,某知道。觉年还见着阁主了是吧?”
我闪过一些愕然,只觉着狐狸阿君仿佛什么事都会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他。我忽而很囧,他该不会连毽子的事都知道了吧?
我清了清嗓子,大胆问他,“咳咳,阿君认识阁主?”
阿君抚额,哂笑道,“何止认识?”
我有些明白了,“难怪我觉着阁主长相不俗,莫不是狐狸族里的人?”
阿君不动声色的点头,之后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他说的是,“阁主是狐狸世家自小给某定下的亲事。”
我脑海中轰然一声,瞬间被雷飞了。
离歌之亲事
我怀着一颗激动的心,暗自揣度着应当用怎样的语气开口好,但我觉着无论我怎么讲,都只得一个囧字。
于是我只能很囧的说,“阿君,我自小也知道你们狐狸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