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请讲!”楚连城蓝眸中露出疑惑。
“施主本性纯良,奈何命运弄人,老衲只希望,施主既然已找到生命中那一缕阳光,千万要紧抓不放!或许那将是施主一生最美好的回忆!也是施主唯一的救赎!”圆德大师说完,便双手合十弯了弯腰,随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离开。
楚连城望着那抹袈裟背影,蓝眸中像是泼洒了满满的艳阳之光,陡然亮如璀璨晨星。
身旁有华服质子过来,“楚连城,方才圆德大师同你讲什么?”
“没什么!叫我不要再去青楼!”楚连城眯了蓝眸,薄唇勾起痞痞的笑。
那质子自然又是一番打趣羞辱不在话下,楚连城只是但笑不语。
秦惊鸿牵着绮罗出去的時候,在一丛白海棠边遇到了蒋胜男与秦悦风,他们两人脸色都很不好看,蒋胜男望着秦惊鸿紧牵着绮罗素手的大手,眼底迸出嫉恨,她走过去,挽住秦惊鸿一边胳膊,嗓音落寞,“惊鸿,陪我走走好不好?”
秦惊鸿下意识想要挣开她,但蒋胜男偎在他身边,紧紧抓着他大手不放,“惊鸿!我被那老和尚这样羞辱,你都不管?哼!也不知道那老和尚是不是被人收买了今天故意来说这些话的!”
秦惊鸿感觉到绮罗在轻轻用力,显然是想要挣脱他掌控,他猛地用力握紧她小拳头,凝了眉心,望着蒋胜男沉声道,“胜男,不得对圆德大师不敬!你若不愿相信,那就不信!”
新帝星挟破军出世
更新时间:2012…3…3 22:45:39 本章字数:6707
“我自然是不信的!”蒋胜男气恼道,她恨恨瞪了绮罗一眼,又抬眸看秦惊鸿,眼中露出期待,“惊鸿,你信吗?老和尚说的天定良缘是指我们对不对?!”
绮罗一直垂着眸在想圆德大师今日所说到底什么意思,此時闻言,唇角不禁微微翘了翘,这蒋胜男一边说着不信,一边又问秦惊鸿这天定良缘是不是指得他们,那她到底是信还是不信呢?抑或是只信好的,却不信坏的?
秦惊鸿眉宇间闪过一抹冷意,但只有短短的一瞬,快到让人无法察觉,“胜男,蒋侯爷方才似是在找你!”他竟是避而不答到底是信还是不信今日圆德大师所言,而那天定的良缘究竟又是指谁!
蒋胜男眼中似是漫过一丝丝凉气,不过也是瞬间便又淡去,她忽然正了神色,朝秦惊鸿身后之人抱拳行礼。言戄聽?br>
秦惊鸿转身,见是西云国武国公月之寒率着一干随从过来了,这些日子他与月之寒为西云国的无礼要求数次交锋,也算是很熟悉了,于是他也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眼光却是仿若不经意间淡淡扫过站在月之寒身后的那名气质不凡的黑衣男子。
月之寒在战场上十分冷酷残忍,曾经亲自上阵,一日斩杀千余人,是以有阎罗将军之称,他身上似是天生有着一股杀气,令人望而生畏。
此時月之寒却不与秦惊鸿寒暄,而是望向绮罗,那一泓深沉如黑夜般的星眸内,浮起淡淡光点,他抱拳道,“在下有一事想请教睿王妃,不知睿王妃能否为在下解答?”
绮罗甫一看到月之寒,素手便下意识握紧,全身似乎都紧绷了起来,大而亮的清眸内,仿若染了水光,粉唇竟是难以抑制地微微哆嗦起来,但她随即感受到秦惊鸿大手的力量,立刻迅速压下心头的悸动,垂了眼眸,轻声道,“请说!”
月之寒自然是察觉到绮罗眼神的刹那变化,眸光不动声色一变,“在下想请问睿王妃故乡何方?”
绮罗心头一颤,差一点就要说出实话,但她立刻便想起临分别前娘亲的叮嘱,定了定神,方才说道,“故乡绯城!”
绯城是南川、西云与北漠三国交界的地点,自成一座城池,不属于三国任一方,由不夜城主管理,就像是一个中立的小国一般。其实数年来三国都想将中州纳入版图,无奈相互牵制,冥冥中又似乎有什么神灵在保护着绯城一般,任是西云国如此强大,也屡次在出兵绯城途中遇天险,生生阻挡了其攻陷绯城的步伐。
绮罗这一说,月之寒眸光不由就是一沉,他回眸看了看那黑衣男子,然后又问绮罗,“那睿王妃父母尚在否?”
绮罗纤长的羽睫扇了扇,“家父尚在,帝都城的月华医馆就是家父所开,至于家母……”她没有说下去,义父一生未娶妻,当初定居南川的時候就对外说是妻子早逝,但此時面对月之寒,绮罗却无法说出娘亲逝世的谎言来,一来她的娘亲还好好的在荼苏岛,她如何能咒娘亲早死?二来,万一月之寒日后知道真相,如果他真的以为娘亲早已不在人世了,岂不是会很伤心?
不过绮罗神情落寞,看在月之寒等人眼中,便是以为她有苦衷,再说月华医馆在帝都很有名,他们若想知道什么,派人去问一问自然就知晓了。
月之寒眸光闪了闪,薄唇勾起,“睿王妃莫怪!只是因为睿王妃与在下一位故友长得很像,所以在下才多问了几句,若有冒犯,还望睿王妃见谅!”
绮罗闻言,长睫陡然掀起,故友?之寒哥哥是在说她吗?“之……难道武国公的故友也是如我一般的……”
月之寒笑了笑,“是啊,算起来她与睿王妃年纪差不多!”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甜蜜往事,冷情锋利的薄唇竟是勾起一道柔和的笑,但随即他便道,“打扰睿王妃了,告辞!”说罢,又与秦惊鸿以及蒋胜男等人淡淡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不久之后,当月之寒再遇绮罗,却发现她已然遍体鳞伤,他不由从心里痛悔万分,为何今日不再多问几句,若是他再多问几句或是坚持查下去,或许就能找到他所想要的真相了。那么,无论如何,就是发兵攻打南川,他也要将绮罗带走!而不是任由她一个人孤单单地在此任由人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