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遐州微眯着双眼,他颈边亲了亲,脸色飞红道:“没关系……你,你轻点。”
楚凤歌看起来简直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烤的都快冒烟了,却还是干涩地拒绝道:“不,不行。”
他一针见血道:“你就是怕,怕你明天挺不过来,所以今晚才……”
就像楚凤歌的想法瞒不过楚凤歌一样,楚凤歌猜他也是一猜即中。
苏遐州的确是想自己明天活不下来的话,起码在这方面别留遗憾,好歹帮楚凤歌把这个处给破了……
见楚凤歌退缩,他就愈加逼近,侧头,两人的唇仅有一线之隔,问道:“六郎,难道你不想么?”
说完,他就眼睁睁地看着楚凤歌脸色爆红,几乎要被活生生的烧成灰了。
这孩子也太不禁逗了……其实苏遐州自己也有点把持不定,心底像是有把火在烧,烧得他坐卧难安,附在楚凤歌耳边道:“用手……用手总行了吧?”
帐帘飘落,烛光映在水红的纱帐上,隐约透出里面交迭起伏的人影,在桃林塞的夜色中肆无忌惮地翻覆、呻吟,将这座刚刚饱经战火的要塞渲染得春色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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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仗一直打到万籁俱寂。
城中的灯火都熄了。
苏遐州仰面躺在床榻之上,腰下垫着揉成一团的锦被,胸口还在剧烈地起伏。
楚凤歌满脸的餍足,脑袋拱在苏遐州的颈窝边,还在吸吸舔舔。
苏遐州“嘶”了一声,去推他的脑袋,恼羞成怒道:“别咬了,要破皮了!”
楚凤歌被他推得脑袋一歪,泫然欲泣道:“先生……是嫌我做的不好么?为什么连跟我亲近一下也不愿意?”
呃……岂止是做的不好,是做的有点儿太好了吧?
苏遐州看了一眼已经开始自闭的楚凤歌,心虚地别开头道:“没没没有……唉,算了,你继续吧……”
楚凤歌“哦”了一声,马上高高兴兴地又把脑袋埋在了苏遐州的锁骨边,啾啾不断。
以至于苏遐州很怀疑地扭头看了肩上这颗毛茸茸的黑脑袋一眼,严重怀疑这厮刚才是在装可怜。
在皮肤轻微的刺痛中,苏遐州张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明日面对生死的忐忑被旖旎暧昧的气氛冲淡,他把被子从身下掏出来盖在两人身上。
情事之后带来虚软熨帖的疲乏让他几乎是闭上眼睛就已经酣然入梦。
这一觉睡得前所未有的好,也许是楚凤歌在身边,也可能是长白子的针灸果真神乎其神,他一夜无梦、连惯常的夜咳都没有来骚扰他。
直到天光大亮,他才心满意足地“嗯——”了一声,慢吞吞地睁开了眼睛。
甫一睁眼,就和楚凤歌那双黑亮的含情眼对了个正着。
他整个人被楚凤歌严严实实抱在怀里,大夏天的,俱都出了一身的热汗,令人有一种相接的皮肤融化,两人之间再没有边界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