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已然悄然变幻了风云,上京必然也是一样。
原来的县令被撤职,而新上任的,就是范无咎。
天翻地覆的变化就在一瞬之间。
而秦府的老爷夫人,当然还有那位秦府公子,此时都在衙门等待候命。
等待着范无咎,这名昨日还被悬挂在墙上通缉令上的逃犯,来亲自审判。
家丁们就这样疑惑不解的被那群衙门护卫待下去,一直到走之前还用震惊的眼神看着范无咎,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这名通缉令上的逃犯会一跃成为主管衙门的县令,而他们背后的大靠山秦府在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也轰然倒塌。
在场和家丁们一样疑惑不解的还有一人,那就是从头至尾都蒙在鼓里的谢必安。
看着眼前的两群人就这样轰轰烈烈地来,又齐刷刷地消失在眼前,前面还拥挤到不行的牢房中现在只剩下谢必安和范无咎。
他的手还被范无咎紧紧住在手里,范无咎轻松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谢护卫,现在一同回去吧。”
范无咎拉着谢必安的手往前走,然而他牵着手的人依旧停在原地。
“怎么?”范无咎回头看谢必安。
这张脸上尽是认真的神色,那双凤眼紧紧盯着范无咎。
“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必安问他。
“不准瞒我。”似乎被范无咎骗怕了,谢必安还补充强调这一句。
谢必安的这一句话无奈了眉眼,看来他在谢郎君心中的形象一时半会逆转不回来了。
在心中无奈地叹气,范无咎讨好似的摇了摇谢必安的手。
“此处不方便,我们回家说吧。”
现在这地方确实不适合说这些,简单思考一下后谢必安便勉为其难地点了头。
他和范无咎十指交握的手收紧,好像怕范无咎又从他身边溜走了。
两人一同往谢必安的住处走去。
似乎两人都没有发现,在范无咎和谢必安口中,他们已经习惯将谢必安的住处称之为“家”。
一个能容纳他们两人的家。
这次没有其他人的阻拦。
谢必安与范无咎回去的路很顺畅。
上京的百姓应该也听说了朝中和秦府发生的事情,都聚在街边眉飞色舞地谈论着,甚至连边上的小贩都顾不上贩卖东西,一同加入这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