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绣道:“有些事身不由己,我其实很可怜这个夏将军,被王爷当成棋子的人,下场都不好,这个席家的二少爷能成例外吗?”
白承泽笑道:“你会可怜他?”
安锦绣说:“是人就有同情心,我为何不能同情他?”
“他到了你的手上,还不是棋子?”白承泽说道:“锦绣,如今是你在逼我。”
“各凭本事吧,”安锦绣低声道:“输的人,愿赌服输。”
白承泽站起了身,看着安锦绣道:“好,我们各凭本事吧。”
安锦绣一笑,笑意不达眼底。
白承泽盯着安锦绣的这张脸看了一会儿,才转身往外走。
袁义送了白承泽回来,跟安锦绣说:“他看上去还是跟没事人一样。”
“他去见圣上了?”安锦绣问道。
袁义点头,说:“他说进宫不去给圣上请安,与礼不合。主子,让他天天这么见圣上,这事行吗?”
“这事不好,可我现在不能拦着他见圣上,”安锦绣小声道:“让四九看好了圣上,若是白承泽跟圣上说了什么,让他一定要告诉我。”
袁义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现在想杀他不是难事,”安锦绣叹气,“只是他死之后,留下来的这摊子事,我没办法收拾。”
袁义忙就道:“不过就是他手下的一帮子官员。”
安锦绣摇摇头,“白承泽现在不能死,他若是死了,他的死一定会被人说成是我在迫害皇族。”
“那又怎样?”
“天下大乱,”安锦绣说:“能把将军活活累死。”
“你是说造反?”袁义问道。
安锦绣说:“江山这东西谁不想要呢?”
袁义一屁股坐下了,有些泄气地道:“没想到他白承泽的命还值钱了。”
“事情就是这样,”安锦绣倒是还能笑得出来,说:“这就是此一时,彼一时。”
袁义笑不出来,板着脸,他已经快要愁死了。
白承泽在御书房给白承意行礼之后,抬头看白承意,发现小皇帝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就问道:“圣上这是怎么了?”
白承意说:“没什么,五哥没事就回府去吧。”
白承泽看一眼还站在一旁的两位帝师,笑道:“圣上这是在烦恼读书的事?”
“朕背不下来啊!”白承意突然就喊了起来。
白承泽说:“圣上,臣小时候背书也不行,不过书只要多读就一定能背得下来。”
“母后一会儿还要查朕的功课,”白承意把脸皱成了一个带十八个褶子的包子,说:“朕要是背不出来,母后一定又要生气。”
白承泽笑道:“太后娘娘也是为了圣上好。”
白承意叹气,“当皇帝跟背书有什么关系?”
“七弟现在也在跟着老师读书,”白承泽说道:“圣上,人总要读书才能明理,圣上日后要治理我祈顺的江山,所以圣上一定要比天下人懂得都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