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故渊耸肩:“再说,既然是太祖陪葬之物,你们难不成还去撬开太祖的棺材”
“万万不可”孝亲王皱眉:“只要本王还活着,就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的发生”
轻哼一声,沈弃淮道:“怕是只是不想那药落在旁人手里吧王爷也并不是没派人探查过皇陵。”
孝亲王眉毛倒竖:“你胡说什么”
无畏地摊手,沈弃淮道:“本王反正是看透了,有你在,外人在这朝中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与其等着被你们一点点削权,王爷不如来做个选择。”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了,四大亲王心里都有气,孝亲王权衡片刻,问他:“什么选择”
“第一条路,季亚栋不交兵权,你们若要为难,他大军可以进京。”
沈弃淮眼皮一翻。看向台子中央的先祖灵位:“第二条路,让我进皇陵,一天的时间就够。”
“你做梦”孝亲王气得发抖:“你这是造反造反”
“来人啊”静亲王大喊一声:“捉拿叛贼”
赵饮马就带人在外头守着,一听见声音就冲了进来,将沈弃淮团团围住。
沈弃淮身边一个亲兵也没有,却半点不紧张,笑道:“赵统领也是好本事,这么快就让禁军都听您的了。只可惜,禁军虽然精锐多,但毕竟人数少。”
这话是什么意思众人一顿,还没来得及问,就感觉四周一阵地动山摇。
“喝”铠甲齐整的士兵从远处而来,将还在巡逻的禁军团团围住。虽没有刀剑相向,却逼迫得他们不敢妄动。
孝亲王脸色变了,看向沈弃淮。
沈弃淮拍了拍衣袖,从容不迫地道:“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吧。”
阴沉沉的天,突然就开始下小雪了,落在人的衣裳上,是丁点大的晶莹的六角形。
沈故渊皱了皱眉,很是不悦地抱紧了幼帝。
幼帝担忧地小声道:“皇叔,您也紧张吗”
“不。”
沈故渊摇头:“我只是冷。”
幼帝张大了小嘴,又扭头看向孝亲王那边。
剑拔弩张,气氛紧绷,仿佛随时有个火星子,这里都能立马炸开。
“你这是谋逆”孝亲王抖着身子咬牙切齿地道:“你会被天下人唾骂”
“我可没说我要谋逆。”
沈弃淮笑了笑:“只是在问皇叔要皇陵的位置罢了。皇叔要是不给,咱们可以一直在这里耗着。”
“你休想”孝亲王道:“本王死也不会告诉你”
“那就请各位在这里住上几日好了。”
沈弃淮笑了笑:“外头的文武百官受惊了,本王还得去安抚,赵统领,让个路吧。”
赵饮马横刀在前,半步不退。
“非得要本王杀鸡儆猴吗”沈弃淮挑眉:“静亲王最疼爱的儿子还在外头呢,要不就从他开始”
静亲王白了脸色。捏着手没吭声,眼睛却是忍不住往外看。
知白和池鱼应该都在旁边的祠堂,要是被抓到
“静王爷不必担心。”
沈故渊道:“他们一早就有准备,不会落在人手里的。”
微微一愣,静亲王连忙走到他身边问:“当真吗”
“当真。”
沈故渊白着嘴唇道:“池鱼机灵,可不是普通女子,她想带着小侯爷跑,没人能抓到她。”
在听见动静的一瞬间,池鱼就知道不好了,拉起小侯爷就隐匿在了慌乱的人群里,一路往祠堂后山而去。她答应过沈故渊要保护好自己,那顺便也就把小侯爷一起带走,以免他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