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荒谬吗年终祭典他都不来”孝亲王怒不可遏:“季亚栋是要造反了是吗”
沈弃淮站在他旁边,平静地道:“王爷息怒,何必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儿这么大火气季大将军今日卧病在床,来不了也怪不得他。”
“好个卧病在床”孝亲王冷笑:“你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算盘”
今日他们是想借着祭典收回季大将军手里兵权的,赵饮马也已经带了人在各处守着,一切都准备妥当,季亚栋竟然不来。
这不是摆明了不会交兵权吗刚回京的时候不交,还可以搪塞说是刚刚回京,来不及。那现在呢七八天过去了,手握兵权驻扎京城之外。安的是什么心
“皇叔此言差矣。”
沈弃淮淡淡地道:“本王和季大将军为国效力,打的只会是对陛下好的算盘,倒是王爷您,一直把我们当外人往外推,怎能不让我们寒心”
这话里有退让也有威胁,孝亲王听得脸色铁青,捏了拳头看着他。
沈弃淮挥手让人关上了主祠堂的门,看了一眼面前的四大亲王以及旁边的幼帝和沈故渊,道:“时至今日,明人也不必说暗话。本王自认为国效力不少,虽不至死而后已,但也算鞠躬尽瘁。各位何以这样对本王”
三司使入狱、宣晓磊定罪,他手里的大权被他们一点点给扯了回去。不就是沈故渊回来了吗至于这般落井下石
“我们怎么对你了”孝亲王面沉如水:“你当着沈氏列祖列宗的面说清楚,你一个外姓之人,镇南王给了你沈氏姓,让你继承他的封地和王位,你不知感恩,反还要来怨吗”
“让我继承他的封地和王位”沈弃淮嗤之以鼻:“您当真觉得,以镇南王的性子,会让我一个外人继承王位”
孝亲王顿了顿。
当年发生的事情,他们只是略有耳闻。只知道镇南王爷薨逝,王妃殉情,府中世子也下落不明,按照镇南王遗书,王位给了沈弃淮。本也不该那般草率,但当时正好是幼帝登基,手忙脚乱的时候,无暇顾及那么多,就暂时那么定了。
谁知道后来的沈弃淮实在出众,帮了他们不少的忙,故而这王位,他们也就默认给他,还重新给了封号,希望他慈悲为怀,怜悯苍生。
“当年的事情没有再提的必要,咱们来说说眼下吧。”
沈弃淮冷笑:“我为朝效力多年,你们凭什么一句话也不说,就要剥夺我的权力难道就因为我不是沈氏血脉”
的确是因为这个,皇族的血脉比什么都重要,夺回他手里的权力无可厚非。
孝亲王缓和了神色:“弃淮,我们也没有要置你于死地的意思,只是让你休息一下,不必再那么累。”
“那与要我死有什么区别呢”沈弃淮失笑,指着上头的牌位道:“让你们沈家列祖列宗看看,你们这般过河拆桥,嘴脸有多无耻”
“无耻的是你吧。”
沈故渊抱着幼帝,慢悠悠地开口:“权力本就是沈氏皇族的,你想来拿。心甘情愿地付出精力和辛苦,又不是沈家各位求你的。如今你狼子野心,危害社稷,沈家要收回权力,有什么不对”
沈弃淮一愣,回头看向他,冷笑:“我危害社稷、狼子野心你问问在座的各位,谁没有野心”
“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静亲王皱眉:“我等有何野心”
嘲讽一笑,沈弃淮道:“你们没人想进皇陵看看吗”
在场的人,除了沈故渊,都是一愣。
沈故渊微微皱眉:“什么意思”
“啊,你这个流落在外的皇子还不知道吧”沈弃淮笑了笑:“沈家皇室有个天大的秘密。”
“沈弃淮”孝亲王怒了:“你休要胡言”
看着他们这慌张的表情,沈弃淮眼里流出些快意:“他当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当人皇兄的人可不厚道啊,一边利用人家来跟我争,一边瞒着人家,怪不得咱们三王爷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原来压根不知道。”
“知道什么”沈故渊挑眉。
“沈氏太祖,曾为其爱妃求九转还魂丹,然求而不得,反倒是得了不死药。可惜他一心求死,于是那不死药也随他一起下葬。”
沈弃淮舔了舔嘴唇:“也就是说,现在的皇陵里,有不死之药,常人吃下,可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一直是凡人追求的东西,尤其是位高权重的人,想延续自己享受的时日,就会求不死药。
这可比皇位还诱人。
沈故渊微微皱眉,看了旁边的四大亲王一眼,他们眼里的欲望没有沈弃淮这么浓,可要说不想要,那是不可能的。
“然后呢”回头看着沈弃淮,他问:“有这么一种药又怎么了”
“你不想要”沈弃淮挑眉。
“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