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这种时候,姬乃也在给我打气。她温柔的眼神更是令我无地自容。
“聊完了吗?聊完了的话,我可以开口了吧?”
冷淡的声音,彻底撕裂了温馨的气氛。
我们同时将视线投向那个人——伊斯卡蕾雅·卢恩。我的……生母。
包裹在银色丝质手套下的手指,无聊地摆弄着随意披散的同色长。略带兴趣的视线,锁定在身边的姬乃身上。
——刚才的战斗,甚至一点都没能令她放在心上。意识到这一点的我,不禁咬紧了嘴唇。
深深的挫败感。然而现在可不是在意这种事的时候。即便是面对这样的敌人,我也要保护好姬乃。
这次……这次,绝对绝对绝对不能再失败了!
“这人是谁?”
头顶上响起了正宪先生的声音。我搀扶着姬乃站起来,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格里高利之剑的头头,名字是伊斯卡蕾雅·卢恩,飞鸟的……妈妈。”
姬乃的声音并不大,但是传遍整个教堂已经绰绰有余了。
我甚至不用抬头看,单凭肌肤的感觉,就能察知在场众人的惊讶。
而“妈妈”这个词,更是令我心中一痛。
对于姬乃来说,“妈妈”是最爱她的人,也是她的精神寄托之一。而这个词对我来说又意味着什么呢?
除了仇恨与不幸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拼命紧咬嘴唇,努力保持住理智,不让自己的精神再度滑向危险的领域。
“阁,阁下……”
更为震惊的格里高利之剑三人,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
乌萨全身僵直动弹不得,不可一世的穆兹干脆像暴风雨下湿透的小猫一样剧烈颤抖了起来,只有帕尔杜斯还勉强能够做出反应,出结结巴巴的声音向着那个人搭话。
可是——
“闭嘴废物,你们的无能我已经受够了,给我老老实实去墙角站着,一边抖一边等事情解决了来搬人吧。”
可是,那个人连看都没有看她们一眼,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果然,跟以前一点变化都没有。
只以是否有用评价人,对一切都是那么冷淡。
在她的精神之中,根本就没有足以容纳“温情”这种词汇的位置。
尴尬的帕尔杜斯,只能讪讪地收回伸出一半的手,带着另外两人默默后退了半步。
敌人,从四个变成了一个。可是状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彻底陷入了绝望。
“……没想到是这种套路啊。”
正宪先生揉了揉眉心,露出浅显易懂的苦笑。
“那个……正宪先生,对不起……”
“道歉做什么?”
正宪先生的表情,是打从心底的疑惑。
“没,没有把那……那个人的事情告诉您……”
说到这里,我自己也产生了一点小小的疑问。
在之前,我好像曾经在白月町内见到过那个人的身影。虽然并没有找到本人,但是这阴影一直在我脑中挥之不去。昨晚向姬乃坦白时,我为什么没有一并告诉她这件事呢?好像……不行,脑子里似乎被雾霭遮盖住一样,朦朦胧胧地记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