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几个小时前才通了电话。
吉良吉影回过头,朝向着自己跑来的人点头:“衫诚先生。”
衫诚憲有些喘,就如同看上去的那样不擅运动。
站定后的衫诚憲微微弓起身子扶着膝盖喘了几口气,才低头瞪了宽太一眼:“路上都是车子,跑这么快很危险的!”
宽太不再像之前见面时那么的听话,他小小的脸皱在一起,理直气壮地的反驳:“可是现在路上都没有车子啊!阿憲你太大惊小怪了!所以妈妈才说你找不到女朋友,只有一堆纸片人老婆!”
“。。。。。。”
衫诚憲深吸了一口气。
从吉良吉影的角度看过去,他看到了衫诚憲额角隐隐暴起的青筋。
看来照看小孩确实是件十分消磨耐心的事情,毕竟衫诚憲可是连被要求“去死”都会认真权衡、考虑一下的人。
不过。
“衫诚先生认识这孩子?”吉良吉影低头看了宽太一眼。
宽太正仰着头望着吉良吉影,与吉良吉影对上视线,他咧着嘴满脸天真浪漫的笑起来,仿佛吉良吉影是他最喜欢的人一般——天地可鉴,吉良吉影不需要宽太的喜欢,而是宽太的遗忘。
“啊,宽太是我的小表弟,我偶尔会帮忙照顾他。”衫诚憲抓了抓自己有些凌乱的黑发,才反应过来:“吉良先生怎么认识宽太?”
“只是一次偶然。。。。。。”
“这个大哥哥就是我之前说过的大哥哥啊!”宽太打断了吉良吉影的话,似是十分依赖的依旧抱着吉良吉影的大腿。
“之前说的大。。。。。。”
!
衫诚憲猛地瞪大眼睛——他。。。没理解错吧?
今天他和宽太从头到尾只谈论过一个大哥哥——就是那位在医院里以自己的特殊喜好在宽太的心里种下诡异的种子的。。。人。
之前说过的大哥哥?
吉良吉影闻言挑眉,看向衫诚憲。
——究竟是出于什么理由,宽太才会对衫诚憲提起自己呢?
吉良吉影很好奇。
不如说,仅仅只是“好奇”完全不够。
啊,果然。。。给予一个孩童过多的信任是件愚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