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正殿门口,苍杪却没能再迈开脚步。
“你怎么不走?”
紫霄派掌门郁明洲,在还没堕魔的时候,是这本书里的一个传奇。
紫霄派的历代掌门都是百万中选一的天纵奇才,郁明洲也不例外,他是五百年来最年轻的元婴期高手。
苍杪此时不敢迈开脚步,其实是担心自己被郁明洲看出什么端倪,他只得旁敲侧击:“小燕子,你已经见过师父了吗?”
“还没有,”晏兮并没有理会“小燕子”一称,大有种不和傻子一般见识的意思,“大师兄传音过来我才知道,所以马上去找你。毕竟二师兄还在练气期,连谷都不曾辟,不然大师兄一样传音,岂不是也省了我的腿脚?”
你小子还真是……见缝就插针。
用得一手好针,你上辈子怕不是容嬷嬷吧?
两人说话间,正殿大门开了,开门人是宋雎,依旧是温润稳妥的样子,对两人说:“到了就快进来吧,师父等了有一会儿了。”
顺着门往里望去,郁明洲端坐在掌门座椅上,左手拿杯茶抿上一口。
苍杪心中又是一阵草泥马奔腾——紫霄派应该改名叫美男派。
这都是什么绝世美男?
师父……长得有点像花泽类。
怎么,师徒四人加一起其实是修仙f4吗?
苍杪与晏兮一前一后进了殿,正处在欣赏师傅美貌的阶段,一时不察愣了神。
“二师兄?”晏兮见状连忙捏着苍杪的衣角提醒:“行礼,行礼啊。”
“哦哦,”苍杪这才收回眼神,与晏兮一起向郁明洲行一师徒礼,“弟子是太过思念师父,才会如此冒犯……请师父责罚。”
他此时不敢抬头看,只听到了茶杯放下的轻轻脆响。
“阿杪不必如此拘谨,”郁明洲声音略有些浑厚,是经过岁月沉淀的味道,“我听月时说了,你最近十分刻苦,这是好事。但凡是都要注意分寸,切不可伤了自己。”
“弟子记住了,”苍杪又行一礼。
月时是宋雎的字,年满二十的时候师父给起的,与其佩剑及其相配,取的是个“盈满则亏,水满则溢,须谦逊进取”的意思。
苍杪早知其中深意,只是把月时在嘴里咂吧来咂吧去,还是觉得属实不像个男子名。
郁明洲似是满意地点头,又转向晏兮:“阿兮自小就十分努力,修行之事按部就班即可,虽说大比在即,但你以符入道,剑法本不用过于用心……”
“师父,弟子想在今年的剑术大会上拔得头筹,以报师父栽培之恩,”晏兮看向郁明洲的眼睛锃明瓦亮,基本属于接上两根电线和开关就能自成一个闭合电路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