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和钟老大脸没翻成,反倒被他这个「水某」和平解决。这次他来台北就是找叶天行说这件事的。
平时虽然都是阿诺在动脑筋,但江金虎也不傻,几天下来早就想明白,自己干嘛当那个出头结怨的冤大头?于是,很不幸地,谈判破裂。叶天行指责他不讲信用,他却认为跟钟老大翻脸又不是他一个人的责任。
这下可好,在台北又留了一笔烂帐,还是趁阿诺发现之前快闪!
「一个火大的阿诺可比两百个叶天行难应付多了。 哈哈哈!」他不知不觉把心里的话全讲出来。
「是万华的那位叶先生吗?」她把玩书页中的绣花小笺。
「妳怎么知道?」
「前阵子我们吃早饭时,你和我聊过埃」她抿唇一笑。「那位叶先生可不好相与呢!我帮你收拾一下行李,一会儿我也送你到机场去。」
江金虎没意见。
其实,有个像梅玉心这样懂事的大老婆,也挺不错的呢!
简易的行李收拾好,夫妻俩、小方与一位司机坐一辆车,其他兄弟们包几辆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往松山机场而去。
车程中,梅玉心仿佛又回到一个月前的陌生疏远,只是静静看着窗外,江金虎几次试着逗她说话,都只得到几个心不在焉的回应,和含混的微笑。
到最后,笑也没了,偶尔回过头来,用深思的眼神看他,看得连江金虎这样的大男人都被看毛了。
「靠!妳要是那么不爽老子回高雄,不会一起来?」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吓一跳。
开什么玩笑,他又不是好日子过多了,平白没事拖个老婆跟在身边管头管脚!
不过梅玉心也不太管人就是了,而且还会陪他聊天——虽然说他的生命里能聊天闲谈的对象着实不少,但那些人就是和她不一样。他们不像她一样,是真正听得津津有味,而不是假装感兴趣,或只是迎合他而已。尤其她三不五时露出的崇拜眼神,真的很能满足他的自尊心……
不行不行,想太多!他是一家之主,他要把梅玉心安置在台北,她就得乖乖待在台北!
「不用了,以后你要去的地方,不见得适合我跟。」她的笑容有些飘忽。
车子冷不防颠簸一下!
江金虎朝前座破口大骂,「阿陈,你车怎么开的,连平平的路都会打颠?」
说时迟那时快,车子猛然靠路边一停,驾驶座上的人打开车门,飞快逃逸无踪。
江金虎一怔,按下隔开前后座的防弹玻璃板。
「小方!小方!」坐在驾驶座旁的小方,竟然头一歪软倒了!
这小厮一天到晚出事,说来也真是倒楣。
江金虎警觉心大起,探了探小方的颈动脉,确定它跳得稳当,八成是一上车时就中了麻醉之类的暗算,给人弄昏过去。
下午五点多,夕阳将半边天染成橙红,车子停在荒僻的山路旁,其他兄弟全无踪影。
「妈的!太托大了,被人调虎离山。」江金虎暗咒一声,回头盯住妻子。
方才一路上顾着说话,又仗恃着兄弟的车就在附近,竟然没注意到他们已经和其他人走散了,一转方向,往木栅山区而来。
「金虎,发生了什么事?」梅玉心一只软荑紧紧抓住他的手臂。
到底是见惯大风大浪的男人,江金虎迅速宁定下来。
阿陈八成是被收买了。现在得先弄清楚是哪个人打算阴他。
倘若只有他一个人不打紧,砍砍杀杀的事也不是没做过。但身旁拖了一个她——江金虎太清楚,妻子若落入对方手里,可能遭遇何种下常
「妳紧跟着我!」
他下了车来,绕到妻子那一侧将车门打开。梅玉心才刚跨出车外,陡峭笔直的山路上下两方,同时有几部黑车包围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