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迈步要走,陈星怡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官人,求你救上一救,妾身以后定会报答你今日之恩。”
那男子被缠的恼了,抬脚踹向陈星怡。
武松见状暗道:“真好汉岂能袖手旁观,万不能堕了哥哥名声”,当下也不管什么鸟县令,鸟西门大官人的,穿过人群,用了三分力将那中年男人踹翻“你这同那贼厮坑壑一气的鸟人,老爷等下再料理你。”
从刘牧送他的包裹中取出二十两递给陈星怡,“安葬完汝父速速离开阳谷。”
陈星怡满是悲伤的眼眸中出现一抹异彩,定定的盯着武松,“恩人,那你呢?”
“休要管我,你且自去,快!”
“妾安葬完老父再来寻恩人,为奴为婢以报赠银之恩,纵身死也无悔。”
看着向自己福完礼快步离开的陈星怡,武松只觉这女人好不晓事,她竟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心中打定主意以后定要离女子们远上一些,比打大虫还累人,冲着她大喊道:“休要回来寻我,自去寻个安生地方过活。”
语罢,不再理会远去的陈星怡,怒气冲冲的挥拳要打那中年,逼他将与那西门大官人的勾当说出来。
众庄客急忙将武松拉走,“壮士,知县相公正在厅上专等,万不可此时意气用事。”
武松有心用力挣脱,又害怕伤了这些对他尊敬有加的庄客们,只能大叫道:“你们且快松手,光天化日,乾坤朗朗,岂能视这等龌龊于不见?”
一众庄客也是不想看到这替他们解决了大虫的好汉惹了官司,连拖带拽的好言相劝,将武松裹挟着到了县衙门口。
早在厅上等待的知县见了武松模样,又见了这老大的锦毛大虫尸体,暗忖道:“若不是这般汉子,怎能打的了这猛虎!”
将武松唤上厅来,夸了声好汉子,赐了几杯酒,将上户们凑的赏赐钱一千贯给与武松。
武松禀道:“小人托赖相公福荫,偶然侥幸打死了这大虫,非小人所能,如何敢厚颜无耻的接受相公赏赐?小人听闻众猎户因这大虫多日未能得闲,夜以继日奔波,何不把这一千贯给散与众人去用?”
知县听闻点头,让武松自行散与赏钱,见他不仅相貌堂堂,还忠厚仁德,有心抬举他,说道:“虽你原是清河县人,与我这阳谷县只在咫尺,我今日就参你在本县做个都头如何?”
武松忙跪谢道:“若蒙恩相抬举,小人终身受赐!”
知县当即唤来押司立了文案,参武松做了步兵都头。
众上户纷纷上前向武松道喜,邀他同去吃酒,武松自是应了。
一行人出了县衙,望着外面霞光万丈的天,武松觉得人生际遇真是奇妙,前一秒他还想着是不是要逃跑,下一秒竟做了官,打算等下让上户们帮他写信给刘牧报个平安,突然看到了在外面来回踱步的陈星怡,向众人告罪一声,走到她身边,“我现是这阳谷步兵都头,若那西门大官人再强逼于你,来寻我即可,安心生活去吧!”
陈星怡没走,跪倒在地道:“妾身已安葬老父,今后愿在恩人身边做一婢女,照料恩人起居。”
“你一未出嫁的小娘子跟在我身边作甚,速速家去。”
武松向前踏出一步,又迈了回来,掏出十两银递给陈星怡。
陈星怡没接,不哭不闹,只是用眼睛盯着武松。
恍惚间,武松觉得陈星怡特别像他小时候左邻家小娃娃养的那只兔子,那只他渴望而不可得的兔子,一时不免晃了神。
上户们见状纷纷要来相劝,一道声音抢在了他们前头,“二郎,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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