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的意思是……”
“打是情,骂是爱。么妹的个性不同于一般庸俗女子,能够驻进她心扉的必定是个 傲世绝伦,可使她臣服驯从的男子。”
“打打骂骂中可以滋生情意?可能吗?依予儿那此男子还潇洒三分的俊俏模样!”
“我们该做的都做了,是良缘或是孽缘就不是我们左右得了。母后,您老人家就暂 且宽宽心,小儿小女的爱恼情暝并不是您忧愁就能解决的。”
“皇儿所言甚是。”
取下重如铅石的绑腿布条,朱令予整个人往锦榻上卧倒,呈现一个大字人形。
“累死我了!死班扶风、臭班扶风!他奶奶的可恶、可耻、可恨、可恼的家伙!”
一旁伺候著的小苔担心不已,“公主,要不要奴才去打个水来,泡泡脚也许舒坦些 。”
另一宫女小蝶也忙说:“或者到慈安宫的大浴清池去净净身,去掉疲倦。”
“不用了,我还死不了!哼,那个得意的小人以为让我挑担水桶几个时辰,我就会 吃不消,就会向他讨饶?作他的春秋大梦!”
小苔和小蝶面面相觑。这些时日,烈阳甚毒,公主和班将军镇日待在殿外刀来剑去 的,两人都晒得红通通的了。再这么下去,公主岂不是要成了小黑炭!
守在殿外的宫女进来传话,“传香公主来访,公主您见是不见?”
令予气若游丝,“让她进来。”
小苔和小蝶连忙出去,好沏茶、端果子。
“妹妹,你身体不适吗?”柔柔的关切声音出自甫进门美若嫦娥的朱传香。
朱令予仍然毫无仪态的平躺著,她轻问:“传香,有事?如果没啥生死大事,改日 再叙吧。”
朱传香面色微赧,“咱们好歹是姐妹,听闻近日你疯狂的练功,做姐姐的我不免忧 虑挂怀。”
“谢啦,我死不了,也不可能叫那小人永远得意!”
“小人?”
“不就是班公扶风。”
“你咒他死呀?”朱传香惊诧的倒吸了一口气。
“咒?本公主不愿把口水浪费在他身上哩。”其实她早已诅咒他千万次了。
“妹妹十分不喜欢他?”
“十三姐,你的用词太委婉了,讨厌就是讨厌!”
朱传香按住怦怦然的心口,紧张的问:“可是班将军英姿飒飒,待人有礼,内外兼 备,你怎么会讨厌他呢?”
“哼哼。”待人有礼?屁啦,他对她哪一次不是心存捉弄来著?
朱传香小心翼翼的询问,“你们俩朝夕相对,难道无波无浪,不生半点儿情愫暧昧 ?”
朱令予嘴快的道:“笨蛋才和他搞什么情愫暧昧!”她可不是笨蛋。
“真、真心话?”
“废话!我干啥骗你!”然而心底深处好大一个声音正在抗议……她咬唇,厌恶这 种仿佛说谎的感觉。
心虚是不?呸呸,她朱令予豪放不羁,不是小鼻子小心眼的里脚千金。
为了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