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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残。”薄唇微动,他下了一个结论。
饶束移开视线。
“也不全是。”她说。
张修扳转她的头,强迫她与他对视。
他蹙了眉,“虐待?”
“……也不是。”
“一个一个告诉我。”他口吻强势,不容反驳。
饶束叹气,又用手捂住了眼睛。
清清脆脆的声音:“这怎么能说得清呀三岁?”
“说不清的事情,不能只说核心吗?”
她遮着双眼,轻声:“可是每一件事都错综复杂,相互关联。连起来看,它们的核心,就是我过去的十九年。”
张修没再说话,他也不打算与她多说什么。
他拿开她遮在眼睛上的双手,自己的左手轻轻覆盖上去,帮她挡光。
剩下的路程,车上的氛围一直沉闷。
但饶束竟然还能在张修的腿上睡了一觉。
直到车子抵达一栋小别墅之前。
5
面对亲切的心理医生,饶束显得很平静,也很礼貌。
空间宽敞明亮,她们相对而坐,都面带着微笑,轻声谈话。
而门外,另一个客厅里,张修低眸看着手机,桃花眼里没什么情绪。
容嬷嬷离开广州后,他生活里最亲近的人变成了饶束。
旧金山一行让他如愿以偿,在军贸圈短时间内累积起来的影响力成功地帮他赢得了很多票数,最后顺利接替了霍罗德的位置。当日令丁恪大跌眼镜。
接下来,扩张势力和稳固地位都不是最困难的。
在张修的世界里,最困难的,永远是,找回那一半留在挪威奥斯陆的灵魂。
八月了。
下个月,就是九月。
6
“有哪个月份对你而言是特别的吗?”
“月份?没有。”
“哪种天气是你最不喜欢的?”
“下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