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搬进去。”
“还有那个秋千,绑结实点,别掉下来。”
“这几箱搬到听雪轩去,不用拿出来。”
“必安,你看着他们弄。”
李承泽说着招了招手,谢必安心领神会的递上一个小盒子,他拎住大步流星的往院子里走。
花厅里正在说话的人听见外头的声音便走出来看了看,正好和李承泽打了个照面,他笑嘻嘻的脸在看见纪云舒身边的人之后顿时垮了起来。
“大哥怎么在这儿?”他一边说一边使劲的挤到了两人中间,隔绝了他俩的接触。
李承儒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这小孩子的性子,只是无奈的笑了笑,“我来找云儿说宫里的事情,你呢,这么大阵仗的要做什么?”
纪云舒:“对啊,怎么还有这么多人搬箱子进来,你给我送礼啊?”
李承泽:“不是送礼,我搬过来跟你一起住,还有你不是喜欢我那秋千,我让人做了个大一点的,这下我们可以一起坐。”
“……”纪云舒的脸黑了,嗯……也红了。
【不是,李承泽他在说什么?这是能在人前说的话吗??还搞双人秋千是想玩情趣吗,他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人心黄黄的!!】
李承泽听着她心里念叨的这些,是真的很想为自己辩解两句,他真的没有这个意思。
人心黄黄的也不是他啊。
这怎么就背锅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她的这个想法听起来似乎还不错,或许改天有机会的话可以试一试……
而李承儒一脸尴尬的不自在,这个时候他继续待着好像不是很合适。
“云儿,我觉得你好像误解我的意思了。”李承泽艰难的开口试图解释,但纪云舒仿佛已经认定了自己的猜想,捂住了他的嘴。
“好了别说了我都懂。”她努力平复了情绪和思想,强行做出正常的样子,“先进来吧,有正事要说。”
当下宫里的事情几乎都已经平定,太子禁足,皇后自尽,太后被洪四痒保护着,但据说是已经油尽灯枯,时日无多。
李承泽好奇问道,“这洪四痒当真就只是守在太后身边,没有管宫里的事情?”
纪云舒:“是啊,我也奇怪,我都做好了跟那老怪物打上一架的准备,结果人家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管不顾的。我总不能直接上门找事吧,那我不理亏了吗,这事不划算。”
李承儒:“他是太后身边的人,一生的使命就是陪着保护太后,只要我们不把手伸到太后那边,他什么都不会做。”
李承泽:“那现在问题来了,那个人的死瞒不了多久,一旦公开,太后心疼他儿子的命,要是出来说点什么,我们还要费劲的平息流言,也是麻烦。”
他对这些事情本来就不怎么感兴趣,要不是为了做好扫尾之事免得给纪云舒带来麻烦,他也是不肯管的。
照着他原本的设想,那罪魁祸首消失之后,他们这些人就都是自由的,到时候和纪云舒一起逍遥自在的四处走走。
从前他以为自己到不了远方,但现在看来,远方也不过是近在眼前的事情。
至于这皇位,谁爱坐谁坐,他从来就没稀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