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郭保坤是太子门生,早早就投入麾下效力,太子自然不会对他的事情坐视不理,否则也是寒了门下众人的心。
他从宫里赶过来,进了公堂也是一愣,之前送来的消息可没说云儿也在这里。
“梅大人不必多礼,先起来吧。”李承虔先是扶着梅执礼起身,转而拉过纪云舒小声同她说道,“云儿,这是怎么回事,京都府审案,你在这里做什么?”
纪云舒:“我来作证啊,郭家递了状纸,说范闲行凶打人。可范闲昨天晚上与我在一起下棋写诗,并未离开,自然是没有机会动手的。”
她说了这么多个字,最后落在李承虔耳中就剩下简短的一句话,‘她和范闲昨天晚上一直在一起。’
瞬间,李承虔觉得天旋地转,要说之前他对范闲只是不喜欢,现在他是恨不得把范闲给赶出京都!
一个刚来不久的乡野之徒,竟是能让云儿三番两次的维护?
此人何德何能啊!!
范闲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仿佛都变成了刀子,心里默默在想,‘郡主你可千万别再说了,本来都能回家吃饭了,这太子还不得再审上几个回合。’
可纪云舒像是丝毫没有察觉似的,亲切的又追问了句,“殿下脸色不好,是怎么了吗?”
李承虔强行撑着露出个笑容来,“只是没想到你和范闲会有来往,故而有些惊讶罢了。”
“不是殿下教的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范闲惊才绝艳,写出来的诗也是能流传千古的水平。不和他这样的才子大家来往,难道和蠢笨无能之辈来往吗,你说对吧。”
她这一句话是骂了好几个人,连带着太子也被内涵了进去,他明显有些尴尬,又不能跳出来承认自己是那个没眼光的人。
只能是呵呵的干笑两声,转而对梅执礼说道,“梅大人,既然范闲有云儿作证,这嫌疑想必是已经洗清了吧?”
梅执礼:“回殿下的话,人证物证俱在,范公子确实是无辜的。”
“好,那案子你就继续查,我就先回去了。”他打了招呼之后摁着纪云舒的手,“云儿,跟我回宫。”
“诶,不是,我还有话要和范闲说呢。”她扭头冲着范闲招手,却不料李承虔的脸色已然黑的难看。
范闲无奈的摆手催她先走,“郡主你先忙去吧,我这儿没事了,听话回家去。”
要是再这么说下去,李承虔就该忍不住的要当场发火了大概。
纪云舒不满的被李承虔紧紧抓着手腕,一路带出了京都府,“太子哥哥,你抓疼我了,就算你有话说能不能先松手啊。”
她都瞧见自个的手腕红了,李承虔像是没发觉似的,黑着脸在前头走,连她喊疼都没顾上。
【大傻春,这个大傻春你要干什么!这里可是京都府,拉着我的手像什么样子!!】
【李承虔你的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算了,他连郭保坤都能纳入麾下,也是没什么眼光。】
京都府门前,谢必安抱着剑站在李承泽身后,自从听说太子来了之后,李承泽就在这儿等着了。
他的目光落在纪云舒被抓着的手腕,脸色也变了些许,“太子殿下。”
李承泽象征性的行了个礼,而后语气冷了下来,“你难道没听见你把她的手抓疼了吗?”
李承虔立于京都府门前,居于高处,“我与云儿的事情,就不劳二哥费心了,这丫头近来愈发胆大,我得好好和她说一说。”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没看见她的手腕都被你抓红了吗!”老二少有这般跟他当面撕破脸的时候,这会是完全忍不了一点。
他的视线紧紧盯着李承虔,“还请殿下放手!”
纪云舒;【救命,这是什么玛丽苏的修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