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长的手指挤进纪翘口中,搅动戳刺,动作狠而暴戾,节奏律动都暗示意味十足,但姿态却极悠闲。
“纪翘,”祝秋亭俯身,在她耳边笑了笑。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纪翘闭着眼,没说话。
如果罪恶是条长途轨道,祝秋亭便是一根笔直的光束,他知道如何处罚,如何到达。
他的欲望之壑能超越最深的海沟,尽管他时常表现得兴致缺缺,仿佛一切只是游戏。
极致的欲望里,也包裹着刻骨的轻蔑。
祝秋亭。
他超凡而卑鄙。
他不道德,罪孽满身。
光彩夺目。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个女人都是超凡的,脆弱的,不可抗拒的,不道德的,光彩夺目的,难以满足的。
--波德里亚《冷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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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7】
祝秋亭有很养眼一双手,骨节修长,指甲剪得规矩而圆润,掌心翻一翻,指腹枪茧昭示来时路。
他对亲自动手这事,兴趣缺缺。
祝家如今,既不缺为他卖命的人,也不缺为他背命的人。
可祝秋亭对折磨人很有一套,纪翘体会颇深。
薄茧从柔软的口腔内划过,疼痛微乎其微,但异物感重得很,纪翘又被斜压在座椅上,直想吐。
他收回手的时候,指间夹了个极小的东西,也就指甲盖大。
窃听器。
祝秋亭随手捏碎,丢到车窗外,拿手帕拭了手,头也不抬地问她。
“我不来,你准备去哪儿。”
纪翘缓了会儿,撑起身子。
“工厂。”
祝秋亭指尖在膝头敲了敲,望着前方快要灭尽的火光,若有所思地笑了。
“记者和警察都到了,你要怎么进去?”
他侧头望了纪翘一眼,没有讥讽,似乎真的只是好奇。
“飞进去?”
纪翘面无表情:“嗯。变成蛾子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