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寥一只手掌盖眼睛,声音低低。
二十年保密期的资料,八百万再加个零都不止。
“放心吧,你大爷会解决的。”
纪翘点了支烟,缓缓吐了个烟圈,尼古丁含量少,不得劲,满口蓝莓味。
明寥满头问号。
“祝秋亭啊,他应该知道。”
纪翘耸了耸肩:“还是你愿意叫他祖宗?”
明寥:“……”
明寥:“我车上有监听设备,你知道吗?”
明寥:“而且,我还知道你被那个叫……方应的,差点欺负了。”
纪翘:“……”
祝秋亭是不是,又能找到机会搞她了。
这男人喜怒无常,对她尤其。
当着她面,烧她辛苦种的玫瑰园;借她挡枪挡刀都是小事了,之前在拉斯维加斯被人偷袭,为了保护他而受伤,祝秋亭给她裹了个被子,让她自己蹦去找医生;嫌她来例假麻烦,带她做了皮下埋植避孕。
对纪翘来说,祝秋亭是狗东西。
可她想爬这个狗东西的床,都爬不动。
真是耻辱啊。
纪翘想,只能做一个人的狗,不能做他的狗东西,也真是悲哀。
他们正沉默,忽然有辆深黑轿车从远处的夜色驶来,在空无一人的路口处u型转弯,最后横亘在明寥的车前,打开了车大灯。
照得人快瞎了。
纪翘咬牙切齿,捂着眼睛正想骂人,忽然意识到那车是谁的,那金色车标太清晰。
她手机很快响了。
纪翘不能不接,她轻叹了口气。
“喂。”
“下车。”
祝秋亭说完就挂了电话。
纪翘依依不舍的开门,指腹摩挲两下,都没舍得打开。
明寥也轻不可闻地叹气:“去吧,伸头缩头都是一刀。”
她心一横,下车后迈着极有节奏的步子,腰胯臀腿的曲线藏在长裙下,起起伏伏,勾魂夺魄的要人命。
纪翘走到劳斯莱斯前,拉了下门,没拉开。
下一秒,门从里面开了,一双手捉过她的腰,风卷蝴蝶双翅般轻松,将她带进车里。
纪翘被人压在后座上,暗极的空间里,她就着月光看见祝秋亭的眼睛,像极深的湖泊,温柔旋涡里藏了风暴含着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