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离尘也回眼冷望,如同看一个疯子。
“公主虽然不是第一个收到我亲手做的首饰的人,但祖母是。”
这话让苏氏脸色一顿,得意之笑凝在了脸上。
“在寺庙陪祖母那两日,我捡到一小根紫檀木头,闲来无事用来练手。”
“第一根簪子做得不满意我扔了,第二根做得好看点我才给了祖母。祖母在回京路上一直戴着,直到在邓州驿站住宿时不慎弄折。”
“祖母为此可惜了一阵,我答应再给她做一根簪子她才高兴起来。”
卫离尘眸色升腾着怒气:“我身为孙子,为喜爱木簪的祖母亲手做一根木簪有何不妥?”
原来如此,听到这里的众人都暗松一口气。
男子送姑娘簪子,是表露情意。
送长辈簪子,那是孝心。
无可指摘!
“你骗人!”苏氏不甘的叫嚷。
小叔子的话看似无懈可击,但如何解释曲家女手里的木簪子。
“你说木簪是给你祖母,那曲家女手上那根完好的木簪你如何解释?”
“你用你祖母来遮掩你们的私情,也不怕她死都不得安宁。”苏氏狠狠的说道。
世子夫人揪着小姐手里那根木簪的事不放,跪伏在地的芽芽,不知所措到浑身紧绷。
这事说到这里,卫离尘心里其实已经有所猜测。
他完全不知那个一直跟在祖母身边的曲家姑娘,会捡起他丢弃之物来珍藏。
这样的举动,自然不妥。
但要他说一个还在生死边沿的姑娘举止有失,无疑是落井下石。
“你来说,你小姐手里那根木簪从何得来?”知道丈夫迟疑一瞬是因为有所不忍,慕玄月开了口。
事情到这一步,必须要有个清楚明白,没有心软的余地。
也没有为谁到此为止的余地。
芽芽哭得脸上都是泪水。
她知道,就算小姐能醒来,名声也回不去了。
她的小姐实在是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