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主子都被苏氏的冥顽无礼气得鼓眼。
卫离尘也气得下颚绷紧。
这大嫂简直有病,无中生有到理直气壮。
慕玄月不与她逞口舌,直接问芽芽:“你跟随在你家小姐身边多少年?”
因为小姐自尽惊魂未定的芽芽,红肿着双眼不敢抬头。
她俯首颤声回话:“奴婢五岁时就跟随小姐,今年已经十二岁。”
“这么说前几年老太太从光州回来那次,你也跟着一起回来了?”
“是,奴婢那时还小,做不得什么事,小姐就让奴婢跟在身边学做针线活。”
“你可记得那时候的事?”
芽芽内心紧张,却老实回答:“奴婢记得一些。前几年老太太要回京一趟,去了信给侯爷。恰逢四爷要回京代侯爷述职,侯爷就让四爷绕路到光州护送老太太一起回京。”
“四爷来接老太太时,在寺庙里住了两日后就动身上路。四爷一路上都是骑马,我与老太太和小姐坐马车里。一路上四爷并没有与小姐单独一起过。”
芽芽说得啜泣起来:“我们小姐与四爷没有私情,一点也没有。”
世子夫人的无端攀咬,害得小姐如今生死难料,真是造孽!
其余奴仆和护卫也纷纷证明四爷和曲小姐一路上都有避嫌,并无失礼之举。
若是有,老太太岂会视而不见。
“你们说谎。”苏氏却不相信。
她瞪着芽芽说道:“那年你家小姐拿着一根木簪跟你说这是四公子所做,要珍藏永远的话我都听到了。不但我听到,她也听到了。”
苏氏一指卫三夫人。
众人震惊。
完全没想到簪子的事会被人知道的芽芽,脸色顿时发白起来。
面对苏氏的明指,卫三夫人脸色铁青:“澜儿只说那是老四做的物什,她可没说那是老四送给她的东西,这能证明什么?”
她直斥苏氏:“你见风就是雨,胡乱猜度出言污蔑,害得澜儿以死明志,你简直心肠歹毒!”
“簪子那样的物什到得她手里不是送,难道是偷吗?”苏氏反驳卫三夫人。
卫三夫人一时语滞,看向卫离尘。
卫离尘侧头拧眉,似乎在回想什么。
苏氏看着他一脸嘲意:“你雕刻首饰的手艺可是老早就有了,可惜公主并非第一个收到的人。”
她转向公主笑得幸灾乐祸,仿佛报复得十分快活。
慕玄月只冷冷的看着她,丝毫不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