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脚步声传来,江宁闻声抬头望去,有些惊愕,只见独孤小独正沿着台阶而下。
此时独孤小独也有些意外地看着江宁,两人四目相对,片刻之后,独孤小独眼中露出疑惑之色:“江宁,你来天元书院作甚?”
江宁摇了摇手中的文书,微微一笑:“久闻天元书院大名,特来开悟,走走儒道。”
独孤小独先是不信江宁有走儒道的天赋,随后眼中流露出不屑,讥讽道:“江宁,你有几斤几两,莫要来玷污天元书院,还是回去吧!莫要污了天元山的一草一木。”
“不知独孤兄你又有多少斤两?我的斤两又怎是你能衡量的?”江宁挑衅地看着独孤小独,然后向上迈了一个台阶。
独孤小独眉头紧皱,眼睛眯了几分,冷笑一声:“衡量你的斤两?哈哈哈,怎么?难道你比《蝶恋花》的苏轼,《月下独酌》的李白,《独上西楼》的李煜,《雨霖铃》的柳永还难衡量不成。”说着独孤小独也不甘示弱地下了一个台阶。
“哦,这可不一定。”江宁笑着再上一个台阶,心里暗想:“他们几位,前世确实无人能比,可在这个世界,他们本就不存在,要说比一比,也不是不行。”
见江宁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独孤小独不由想起鬼猴道人曾经对江宁的猜测,他死死盯着江宁看了片刻,然后自嘲地笑了笑,心想自已莫不是疯了,竟然开始相信鬼猴道人的胡言乱语。
“哼,江宁,你的脸皮之厚当真无人能及,如此大言不惭的话也能说得出口,你可知独孤副山长?”独孤小独语气充满不屑地笑了笑。
“独孤副山长,不就是独孤行么?独孤行好像就是以前的镇国公,独孤小独的爷爷!这独孤小独跟我提及此事,莫非是要开始显摆了?”江宁心中琢磨,但依旧笑着再上一级台阶:“独孤老国公,我自然知晓,怎么?莫非你要高喊一声你爷爷是副山主不成?”
“他本就是我爷爷,还用得着我喊?我只是想告诉你,今日我送柳永的《蝶恋花》给我爷爷时,他都说柳永才华出众,在诗词一道让人难以追赶,李白、苏轼、李煜三人也是让人望尘莫及。”
独孤小独盯着江宁的脸,留意着江宁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顿了顿继续道:“天元书院的副山主都这般说,你刚才那狂妄之言是何等可笑,一个纨绔,不懂诗词,又怎能知晓诗词的精妙与广博,还妄想与之相提并论。”
独孤小独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江宁,想看到江宁哪怕一丝的羞愧。
江宁不得不承认独孤小独说得有理,但在他这个穿越者面前,这个道理有些说不通。他表情不变地摸了摸鼻子,然后开口念道:“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
江宁边说边走上台阶,念完时刚好来到独孤小独所在的台阶,与他相对而立。
看着独孤小独呆若木鸡的表情,江宁拍了拍独孤小独的肩膀:“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哈哈哈,”江宁大笑两声,不再理会独孤小独,径直向上走去。
独孤小独猛地回头望着江宁的背影,刚才江宁每念出的一个字都如一个个巴掌狠狠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小声自言自语:“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你这是抄袭,抄袭。”独孤小独最后几个字是怒吼而出。
“确实是我抄的,可那又如何?”江宁转过身来,戏谑地看着独孤小独。
“你抄谁的?”独孤小独周身气旋开始涌动,周围风声呼啸,杀意开始在眼中弥漫。
“卧槽。”江宁骂了一句,心想竟然把独孤小独是武道中三境的事情给忘了。
眼见独孤小独就要暴起伤人,江宁赶忙挤出一个笑容:“独孤兄,君子动口,不动手。”
独孤小独哪会理会江宁说什么,他一直视为草包纨绔的江宁,竟然能出口成章,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他现在只想把江宁打死在这里,反正此刻也没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