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一时间又归于安静,王御医告知皇后娘娘,皇帝的身子并无大碍,但屋子里不适合呆这么多人,便拿着沾了凉水的帕子擦着皇帝泛着潮红的身体。
皇后娘娘觉得是自己过于紧张了,遂命那几个心腹大臣回家等消息。
她想要叫荀馥雅离开,可荀馥雅表示要帮忙缉拿凶犯。
皇后娘娘觉得有这人在场,的确会好些,便作罢了。
她转头询问王御医:“皇上要何时才能醒来呢?”
荀馥雅听到这话,也迈进正阳殿聆听。
王御医擦拭的动作顿了顿,继续擦着,直到帕子的凉意没了,他挽着袖子,帕子被重新扔进了盆里。
皇后娘娘和荀馥雅也不急,静静的在一旁等着,等他擦拭完,转过身看着她们时,她们的脸上恰到好处的挂着担忧。
王御医叹气道:“娘娘,老臣跟您说句实话吧,现在还找不出来皇上中毒的原因,也就无法对症下药,只能先拖着,用旁的药先压制着。何时醒来……不好说。”
听到这样的话,皇后娘娘脸色微变,有些站不住了。
身旁的荀馥雅赶紧将神色忧虑地皇后娘娘扶到一旁坐下,安抚道:“皇嫂别担心,皇兄吉人有天象,会很快醒来的。”
皇后娘娘心情不好,面对这位半生不熟,半途出来的昭仪公主并不反感,也没好感,没有回应她的话。
荀馥雅也不介意,她也不想这样称呼她,可礼不可废。
等刘喜回来的这段时间里,皇后娘娘、荀馥雅和王御医三人大多时候静默着,并不多言,王御医再次把浸了水的帕子覆在皇帝的额上。
刑部的人到了,沈南亲自来的,沈南是皇后娘娘的弟弟,是赵启仁的人。赵启仁登基为帝后,不断地排斥异己,安插自己的庆幸,沈南是他的大舅子,在刑部尚书告老还乡后,被提升为刑部尚书。
他进来拜了礼,询问了一下皇帝的情况,看了眼依旧昏迷不醒的皇帝,便转身出去了。
沈南来得匆忙,带的人并不多,太监宫女一见是刑部尚书,吓得脸如土色。
谁人不知,刑部那地方去不得呀!去了,就是不死也得扒层皮下来。
沈南站在一旁看着手下人动作,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没多久,刘喜带着食盒进来,同行的还有太医院众太医。
片刻之后,皇后娘娘震怒,命令禁卫军统领萧敬禾带人包围辛月娘娘所居住的月盈宫。
一时之间,月盈宫被禁卫军围得水泄不通。昔日备受皇帝宠爱的妃子,一夜之间仿佛成了地下囚犯。
如今毒源找到了,王御医施动银针,缓缓挑开皮肉,黑色的血珠直往外冒,吟冬娘娘不忍心看,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