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小声抽噎。
“皇上,呜呜呜……”
她的五官很是立体,那双眼睛,大而有神。这样的美人汪然欲泣,总是令人怜爱的,然而皇后娘娘嫌烦,瞪她一眼:“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吟冬奶奶姑娘顿时禁了声,泪珠蓄在眼眶中,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
荀馥雅没往龙床跟前凑,站到一旁,垂眉不语。
今日这事来得突然,也来得蹊跷。
辛月这女人狡诈狠毒,不像会做如此愚蠢之事啊!意图毒害皇帝,多么大的罪名啊,她怎么承担的起?她又不傻。
但毒也确确实实从她送的食盒里查了出来,若是在月盈宫里搜出来毒药,那真的是百口莫辩。
荀馥雅皱着眉宇,眼中是难得一见的厉色,目光从围着龙床的一群人中间挨个走了一遍。
心里隐隐有个大胆的猜想,却又不愿意相信,便干脆不去想了。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王御医才放完了黑色的血。
他收针,包扎,提笔写下药方交给刘喜,一气呵成。
刘喜亲自带着人去了太医院拿药,这个关头,皇帝接触的东西,他是一点也不敢大意了。
皇后娘娘关切地询问:“王御医,皇上现在如何了?”
王御医松下了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净了手,宽慰道:“无事了,约莫着清早,便可醒来。”
他叹息,话锋一转,道:“毒虽然是解了,但对肺腑的损害极大,希望娘娘叮嘱皇上,日后也得好生养着,用汤药慢慢调理。”
皇后娘娘郑重地点头:“本宫知晓了,辛苦了,王御医。”
命好歹是保住了,一切等皇上醒来再定夺吧。
她唤太监前来,吩咐道:“送张太医回去休息吧。”
王御医遥遥头,收拾好药箱:“臣在偏殿歇着吧,也好照料皇上。”
皇后娘娘点头:“也好,是本宫考虑不周了。”
她随后着人把偏殿大致收拾了一番,王御医去稍作歇息了,精神一直紧绷着,实在有些熬不住。
皇后娘娘自动留下来为皇帝守夜,命众人各自散退。
众人行了告退礼,陆续离开。赵怀淑却在此时急匆匆赶来,不管不顾地趴在龙床边痛哭流泪。
荀馥雅看着没什么事了,便想离开,却被赵怀淑跑过来拦住了。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