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敷了面膜,做了头发护理,然后抹上了润肤乳。
等她一套做完,天都黑了。
黑了,正好。好办事。
回到房间,吹干头发,她换上一套红色的连衣裙,踩上她恶女的高跟鞋,向楼上走去。
门没有锁,里面也没人。
他知道她回来,所以替她留了门。
屋子里一尘不染,和她走得时候一样,桌子上摆放着她的画像,有她的签名。
走到窗前,她点起一支烟,慢慢地抽了起来。
月凉如水。
楼上传来了说话,是尼尔斯。
她拿烟的手一抖,一颗心无法抵制地狂跳起来。
尼尔斯和同事道别,走回屋子,他的脚步比平时更慢更沉。
因为今天和往日不一样。
屋子里有她。
还没走进去,身体就开始发颤,有什么东西,在心头冒了尖。藏也藏不住。
深吸一口气,他拧开门。
高挑纤细的背影,梦幻一般,出现在真实的世界里。
樊希站在房间的那一头,靠着窗,咬着手指。
月光洒下来,她整个人都被镀上了一层银色,像误闯的精灵。
但他知道,她不是,她为他而来。
听到动静,她转过身,两人对视,目光纠缠在一起。她漆黑的眼,像墨汁,比夜色还深,直接又露骨。
比梦中的更美好。
她嘴角向上一扬,对着他微微地笑开,好似一朵玫瑰,在他的房间里绽开。
他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胸口的火苗被点燃。
无声的勾引,无声的引导,他们两个相互吸引,这个世界是他们的,无人能涉及。
他迈开脚步,向她走去,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身体在战栗、心脏在跳跃,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空气中,仿佛有块磁场,将彼此深深地吸引,一股沉默的的兴奋在两人身上炸开,一场战争即将爆发。
在距离一米的地方,他突然站住了脚,仿佛悬崖勒马。
进一步,万丈深渊。
退一步,无路可退。
所以,他不进也不退。
他深吸一口气,她亦是,两人都在隐忍。忍,是为了更好的发泄。
“你回来了。”他开口,声音嘶哑。
“我回来了。”她也同样低沉感性。
她离开窗户,主动减去这最后一步的距离。
她的人、她的香、她的呼吸,是一道魔咒。
尼尔斯摸上她的脸,手有点发颤,她伸手覆盖住他的手背,一起贴在自己的脸上。
这一刻,他们感受到彼此身上的体温,是真实存在的,不是梦。
“我在等你。”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