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四四方方的朱古力放到了路沅君嘴里,剩下的指尖融化的些许,敬石如轻轻的卷在了自己的舌尖,丝丝的甜在舌尖缠绕着。
昨儿有驼队从伊尔汗国回来。
敬石如说这话的时候,轻描淡写,仿佛只是捎带手带回来的寻常玩意儿。
可这实际上是预备今岁送到宫里,给皇帝尝的东西,珍贵的要命。
不过这东西入了路沅君的口,敬石如竟然一点不觉得可惜。
还有些冲动,想要立刻让驼队出发,去伊尔汗国再寻一些回来,讨她的欢心。
还有么?
路沅君咽下后,仍觉得意犹未尽,舔了舔嘴角,看向敬石如。
敬石如摊开手,摇了摇头。
小气。
路沅君不晓得这东西珍贵,只觉得这一小块实在不合大盛魁的派头。
她低头瞧见敬石如的袖口上绿莹莹的一颗,明明他衣衫上的扣子都是翠玉,竟然只带给自己一块朱古力。
眉头不由得蹙在一处,路沅君看向小气的敬石如,真切的求问,希望他这次不要藏着掖着。
你敬家人丁兴旺,是有什么秘诀?
敬石如闻言眸子一暗,唇角不由得就勾起浅笑。
是祖坟埋的巧妙?还是吃了什么药?
路沅君可真是好奇极了。
归化城不缺商号,但敬家走这条危机四伏的古商道二百多年,还枝叶繁茂,实在是让人羡慕。
然而敬石如并未回答,他推开桌上的算盘珠子,将那碗黑乎乎的补药也放到了一旁的矮桌上。
将账本整整齐齐的找了处空摞好,红木的雕花桌上不留任何碍事的物什。
敬石如捞起路沅君,将她放在了桌上。
右手一颗颗的去解她领口的纽扣,左手则桎梏着她的腿,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路沅君晓得他要做什么,拦下他脱自己衣裳的手,假意去看账册。
可惜下一刻就被他扭着下巴转了回来。
看我。
敬石如的醋意上来,连账本也不放过。
他近来不知从何来的手段,明明初次相见时局促的要命,现下去摸路沅君的时候,掌心游走起来简直是如鱼得水。
先是用指腹摩挲她的唇,然后指尖点着下滑,按在了路沅君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