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身子,凑上去就要亲她。
停停停!
路沅君往后仰着,避开了他的呼吸。
那日苏便听话的停下,像是牧人的獒犬,凶狠但又驯服。
嗯?
那日苏歪了歪脑袋,改用手托着路沅君的臀,挡住了桌角的尖锐处。
小王爷
路沅君掰开他的手,犹犹豫豫的开口。
我瞧这事不得行。
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路沅君扶正了自己的簪子。
和那日苏急切的目光不同,她有些疏离。
我看还是还钱吧,大不了我给你宽限个半年。
成不成?
成不成三个字刚说出口,路沅君还未站稳,就被那日苏一把拽回了怀中。
你在戏耍我?
那日苏眉头拧起,有些恼了。
都说海特人做买卖过分精明,昨夜明明商量的好好的,为何今儿又变卦了?
当他那日苏是什么?
是无父无母的花子,还是缺爹少娘的雁民?
可任由她这番戏耍的?
路沅君见他误会,连连摇头。
手腕被他捉着,吃痛。
嘶
路沅君也不说话,看看那日苏,又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被他握紧的手。
白皙的肌肤被掐出了红,如若那日苏现下松开手,定会瞧见深深浅浅的痕迹,远不止这一处。
我哪敢戏耍您呢
路沅君委屈极了,在托克托草原上得罪那日苏,基本没什么活路。
实在是您欺侮我,过了头。
欺侮?
那日苏闻言愣住。
松开眉头,然后松开手。
他迷惑着自己何时有过路沅君所说的那种举动。
正要开口解释,外头突然传来了乱糟糟的动静。
凄厉的马啸,踢踢踏踏的杂乱蹄声。
那日苏示意路沅君先等等,他掀开帘子,瞧见外头有一黑色的高大马匹,正疯了一样的四处奔踏挣扎不停。
马蹄溅起尘土,一众牧马人围着,手足无措,寻不到上去制服的空隙。
前几日掏的狼窝里有个漏网的,今日跑到牧场里转悠来着。
没要坏牲口,却把不少马匹给惊了。
这一匹黑马是小王爷高价买来的,驯马人们不敢下狠手,不成想它竟然从马场疯到了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