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起了布帘一角,露出了半张小巧的脸。
怎么停了?
问询的人是路沅君。
话音落下,和沈度对上了眼。
路沅君当即眸子亮起,嘿原来这道台真喜欢女人。
就说嘛,男人能过得了权和银,美人关就过不去。
她连忙从马车上下来,冲着沈度行礼。
大人今天宿在哪家?我请。
只要大人扛得住,多少姑娘路少东家都买帐。
她开口财大气粗着。
沈度听闻气恼着。
本官来此是为两桩命案!
他半是羞,半是怒,读书人清高,不愿与这种地方打交道。
怎会与女子有什么纠缠!
路沅君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尴尬的笑了笑。
瞧我,胡言乱语,大人见谅。
沈度甩了一下袖子,反过来质问起了路沅君。
你又来此地作何?
把路沅君给噎住了。
她来此地是因为盘账的时候,发现旗里老王爷欠了商号好多钱,可王爷身份在那里,她又不能直接去要账。
老王爷喜欢女人,这不是寻个花魁去吹吹风么。
谁成想美人桥的窑姐儿老王爷睡了个遍,早就不新鲜了。
她只能无奈折返,不料碰上了沈大人的轿子。
缘由如此,却不能直说。
路沅君远远的瞧见难民搭的棚户,灵机一动。
昨夜大雪,我听闻此地有不少难民风餐露宿,天为被,地为棉,心中戚戚,想来帮衬一二。
这理由冠冕堂皇,挑不出半点差错。
连沈度听了,都消了方才路沅君冒犯他的火。
你倒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