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我记得她好像一直都很照顾你,不是吗?”
江衍的话语有怨气,有猜忌,有恨。疑问的语气里,都是仇雠。
“她也只是、觉得我可怜罢了”
安然真的不想多费口舌,她不想辩驳。爱信不信,何必多问?
“可怜?”
“你也配吗”
又是一响,扇在后腰。
“呜额!呼。。。。。呼。。。。”
说也错,不说也错,无可奈何。
她竭力的调整呼吸,稳住身体,不想再因为塌下腰而被江衍反复拷打。
“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被我刺死的”
“我母亲,是怎么死的”
“被我逼死的”
一问一答,干脆,又利落。
安然字字真言,没有丝毫的欺瞒。对江衍来说,她确确实实是个罪该万死的人。
但对安然自己来说,她做了最不后悔的事。
她恨,恨不能多杀几次。
“理由呢”
江衍的质问里没有一丝的诧异。他早就知道了父母的死因,他只是想听安然亲口承认她的罪行,让她挂上罪该万死的铭牌。
“。。。。。。。。。”
沉默,又是该死的沉默。
江衍握起长杆,在她身上再度留下道道红痕,交迭的部位已经起了红痧,微微发紫。她的口唇咬的破碎,却还是关不住挨打的痛叫。
江衍在想,她该疼,她活该痛死。
低喘的痛声里,安然一字未提。
该如何是好
江隶刑该死的理由有千千万万条,她却找不出一条能拉到台面上说。
她找不出一条,能对眼前茫然无知的江衍说。太脏,太烂。
撕开旧伤疤,几乎使她精神奔溃,百倍伤痛。
江衍从小就不爱听事,他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被保护在温暖的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