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到此为止吧。要开始干活了。”艾诺基特走向二人,手里攥着一个小罐子。
“看来你找到雷文了。”施尔梅微笑着赢了上去,艾诺基特将罐子递给他,没有说话。
“这”施尔梅眉头一皱,在手中不断反转起罐子,好像在确认什么。
“我没找到雷文。他已经不在那个宅子里了。但我找到了这个,虽然这也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东西,但我敢肯定,雷文为我们带来的秘密武器,只能是它没错了。”
“是的。除了炼金师,其他人不可能拥有这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你们能不能别老是绕来绕去的?”瑞达姆愤愤道,“总之现在终于能开打了吧?”
“艾诺基特。”施尔梅看着他的同伴,“问题都解决了吗?”
“克兰普斯死了,关于那头恶魔我有一些事必须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雷文真的暴走了吗?”
“据那两个孩子所说,他确实使用了流体的能力,还变成了只相当骇人的野兽。据黑港的商人所说,好像叫什么钟楼的狮子。”
“那就没错了。”施尔梅叹了口气,“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到底是什么害他失去了控制?”
“关于这点,据说是雷文最开始误以为伪装成黑港商人的少年偷了这个罐子,但那个女孩又说东西是她拿的,可又不算是她拿的,因为是别人给她的,那个少年还极力证明就是他拿的,然后”
“给我等一等。”瑞达姆打断了他,“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到底还要不要打了?”
“有人劫了雷文。那人可能对雷文做了什么,导致他发生了一些改变。”施尔梅接过艾诺基特手中的罐子,“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东西现在总算是回到咱们手上了。虽然早就听说,但亲眼看见的感觉果然不一样。艾诺基特,机灵点,准备释放gole。”
“什么东西?”瑞达姆伸手去拿瓶子,却被施尔梅一个眼神制止了。“指挥官先生,请您带着卫兵们前往在城郊布置的陷阱吧。这里有我们就够了。”
“都说了我没事啦。”邦尔希下巴抵在卡尔文的头上,斥候飞也似的跑过圣池小广场,他急需找到一个医生。
“别逞强了。烧伤不及时好好处理一下的话可是会留疤的。再说你可是答应了要第一时间去看医生,我才会同意你提出的那个莽撞的战术。”
“我哈,哈哧,我从一开始就不同意!”卡斯抱着那把破烂手炮,拼命在后面跟着,若不是需要背着邦尔希,以卡尔文的速度一般人是绝不可能跟得上的。
“我提前抹了些自制的烧伤药,还喝了用火蝾螈心脏制作的药水,不会有事的。”邦尔希看着空荡荡的街道:“话说今晚街上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我没和你们说吗?”卡尔文甚至没有喘一下,“今晚宵禁。等下你们也找个安全的地方躲着,千万别出来。”
砰。像是碳酸冲开瓶盖,某种气体放出的声音在一个瞬间传遍了整座洛丽玛丝。
“那是什么声音?”邦尔希将手架在耳朵后面。“你们没听到吗?”
那两人还没来得及回话,就无意识地跳了起来。准确的说,是被弹了起来。大地在一瞬间震动了一下,但只有一下。三人摔作一团,哭丧着脸爬了起来。
“怎么回事啊”邦尔希摸着脑袋上的包,呜咽着说着,她脸上的烧伤一直延伸到胸口与两只手臂,泛红的痕迹遍布,微微发痒。
“小希,你没事”卡斯还没说完,整个人又向上弹了起来,连同还没反应过来的卡尔文和邦尔希,三人再次被摔了个屁股墩,他们身后的民房里传来惊慌的窃窃声与孩童的哭闹声,整座城镇的家犬都开始发了疯似的狂吠。邦尔希忽觉天光变暗,她抬头向天空看去,却发现明明满天无云,却怎么也寻不得月亮。
“走吧。”卡尔文拉起女孩,“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下面估计已经开打了。”
“确实是下面。”卡斯靠在墙边,他指着广场上的圣池喷泉,一处裂痕从上面裂开,下一刻,伴随着尘土的水流四溅,皮斯米尔巨大的身躯被轰出地面,直冲天际。巨虫的外壳已经破碎了一半,随着落下的水花,还有那如同瓦片碎裂一样的哗啦声,露出了相当恶心的血肉。
“你去拖住它,我来回收gole!”施尔梅的声音从地下传来。艾诺基特率先跳出地面,他看到三人时“啊?”了一声,叹了口气,嘴里念叨着发动了贤者流体。“既然遇见了就帮我一把吧,平衡。”他说着朝三人捏紧拳头,不喜欢这种感觉的邦尔希试图反抗,却毫不意外地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火来。
“饥饿。”他张开双手交叉着相撞,攥拳握紧,慢慢拉开,一束光线渐渐延长,在终端形成两个华丽的尖锐枪头。那是柄怪异的长枪,好像血管一样扭曲着,还不断分裂出细小的分叉。骑士枪指皮斯米尔,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大怪虫刚要发动进攻,无数光蔓忽然从地下钻出,好似章鱼的触手,紧紧地抓住了巨虫的足肢。“一击解决,这只能拖住它几秒钟!”
艾诺基特双手握枪,高高一跃,回旋着长枪,宛若掷标枪的动作一样从空中将长枪刺入巨虫裸露了肉中,一声尖啸,怪物拼了命地翻滚挣扎着,很快便放慢了动作,再没了动静。
“转了好一大圈,最后还是觉得该回到这里看看。”狄米尔斯推开门,大蒜与熏肉的气味让他觉得有些晕眩,大头鞋踩在吱吱呀呀的旧木板上,有些昏暗的视线让他不自在地眯起眼睛,漫过影子,吧台上放着一盏相当奇怪的灯,镇长斯宾塞就坐在灯后静静地看着手里的灯油,好像那是块价值不菲的宝石。
“抱歉把你的壁炉弄坏。”黑港商人将兜帽摘下,“但我大概不会赔你。”
“请坐吧,狄米尔斯先生。”斯宾塞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我真的等你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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