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申生的父亲传来的口讯,老爷命他先回到西歧,”邑姜上前扶着太姒,三人前往前厅用早膳;
“申生,”姬发匆匆吃了碗面皮,便到姬昌的宴客厅接见申生;
“恭喜公子、贺喜公子,”申生向姬昌道喜,“老爷能够走出囚牢,乃西歧之福;”
“全是倚靠大哥的翰璇,”姬发很是欣慰,他已失去亲兄弟旦,得知老父平安,自是喜上眉梢;
“大公子,”申生阴沉着脸,他带着不满望着姬发,“虽于西歧是好事,可是,”
“又想说我大哥,”不必言语,姬发亦知申生所想,“挡我将来要走的路;”
“正是如此,”申生一幅如临深渊的阵势,“大公子又立此头功,二公子您还不加紧步伐。”
日久生情4
“申生,我与我大哥,”姬发开始反感申生没完没了在他跟前游说他与伯邑考之间的关系,就算是到了那一天,姬发愿与伯邑考一较高下;
堂堂正正,而非是背里使阴招,他不谑于此;
“我与大哥,还有旦,自小一同长大,情分非别寻,”姬发有伤怀,想到旦,“弟弟早逝,我只有这一个大哥,希望你。”
如果我告诉你,旦,还活着?当然,我绝对不会告诉,这一次,不是为了你,而是为我自己;
申生在心中暗笑道,迂,够迂,睡你身旁的美人儿,我要她,怎么能让她知道,旦还活着?
“二公子,手足怀情,”申生深谙进退之道,“恕我造次;”
“申生,”倒是姬发有些难为情,他知道,申生左不过是为他好,为他争取;
“快起来,”姬发扶起申生,有别于寻常,如果寻常是这个时候,他会渴望在申生身上发泄欲火,会迫不急待向申生求欢;
但此刻,他突无此意;并且,申生最近,更无此意;
他与申生,不约而同,都惦记着邑姜,姬发想要在静好的岁月里,一点一点,如破冰般与邑姜靠近;而申衙,则想迅速占有邑姜;
临出侯爷府,邑姜掺扶着太姒,家中姬昌、伯邑考、旦,俱不在,母子三人的情份,紧系一处;
“发哥哥,早些回来,晚上有小鸡炖磨菇汤,”
邑姜笑得那么甜美,小酒涡,泠泠凤眼,又甜又美,姬发心中升起一鼓暖意,走在寻城的路上,他是那样渴望,瞬间,天黑下来;
围着暖炉,与邑姜话家长,将白日里琐碎之闻告之邑姜;
“瞧你,”申生凭着直觉,感到姬发身上的异样,他清楚的看到姬发回望着邑姜的目光;
怜惜、温情,“怎么?心被我说动了,还是?”
申生开始揣夺姬发与邑姜的情分,“夜夜同榻,公子真能克制得住;”
姬发难为情的别开脸,“对了,城里过冬的粮草可充足?”
奉召入宫
一边几日,帝辛又是歇在蓉茉殿,月王兮的荣宠,在她的复起之后,走向顶峰;
“大王,”婉兮极尽体贴,将帝辛伺侯的头头是道,“今天下雪,臣妾给您备了御寒的裘衣,”帝辛一如寻常,起身早朝;
“爱妃如此体贴,甚合孤意,”爱妃,又是爱妃,婉兮总觉着帝辛有些反常,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帝辛握着婉兮为她系衣带的双手,冰凉纤细的小手,“等着孤,晚上还歇在你处;”
“大王,王宫还有这么多姐妹,”尽管心当然希望自己夜夜承宠,聪慧如婉兮却无比清醒明白,帝辛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
“请大王也去去别的姐妹那里,”王后与栖姬最好就此死了算了,婉兮挑起弯弯的柳眉,“灵玄宫里,苏妹妹终日守望着大王;”
“妲己?”帝辛不置可否的笑,一面走出蓉茉殿,一面向婉兮说道,“那丫头还不解人事,我与去否,她根本就不在意;”
根本就不在意?十五岁的曼妙少女,业已侍寝,怎么可能不在意?是真不在意,还是不谑于在意,婉兮心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