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邑姜那样漂亮的女人,你真没想过,”他的脑海里浮现着申生昔日的话语,熟睡中,邑姜是那样甜美;
因暖炕而薰红的脸,紧抿着嫣红的樱唇;
肌肤是那样细腻,散发着一阵幽幽的香气,不禁,轻靠在邑姜的小脸上;
手指轻点在她的红唇上,温热的鼻息,姬发一时有些心慌意乱,有些像与申生那种放纵时的意乱,但又有别于那种意乱;
他忍不住,轻轻吻了吻邑姜的小嘴,又软又冰凉。
日久生情2
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姬发平生第一次碰一女人,碰女人柔软的而嫣红的樱唇,还想,再试一试,邑姜是他的妻子;
直到今日,姬发才正视这个问题,他是一个娶妻立室的男人;邑姜是他的妻子,同榻抵足,生儿育女,厮守缠绵的妻子;
伸手轻触于邑姜细腻的肌肤,“好细、好软,”尽管申生肌肤于男子中颇为细腻,相较于邑姜,仍是粗糙;
邑姜,是那样,让他升起一种异样,他心中对于女人的防备,似乎,在渐渐卸下;
不知不觉,不像从前会和衣躺下,第一次,他腿去上衣,裹在羊毛毡里,也许,姬发也渴望如申生所说,做一个真正的男人;
与女人相悦的男人,邑姜是个好女人;
姬发,渐渐合上眼,半梦半醒间,会渐渐向邑姜靠近;
一夜黑甜,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室内升起一高一低均匀的呼吸声;
夜半,做了一个梦,梦到旦,孤苦无依在风雪里,满脸都是伤痕;
“啊,”邑姜猛的睁开眼,是旦,他、他还活着,无比坚信心中的想法;
一个侧身,见姬发围着羊毛毡,依偎在她的身边;
俊朗如姬发,黑夜里,他的脸是那亲友轮廓分明,发与旦生得很像,但发,更有一种阳刚之气,同样是看人,发有一种目光炯炯之势;
而旦,眉清目扬,多了丝儒雅;
夜是这么宁,姬发微微的打鼾声,令邑姜份外安心,辗转无眼,她转过身细细望着姬发;
枕间一缕男子特有的气息,很重,很浓,却令人觉得舒适;
他与旦身上的气息,亦很像;
旦更为气清,发,更为气浊,邑姜不断越过姬发的脸,去探寻旦的身影;
如果没有遇到旦,兴许,会喜欢上姬发,至少现在,也是喜欢的,只是这种喜欢仍有别于对旦的喜欢;
如果,没有旦,也许跟姬发,就会顺理成章。
日久生情3
这个夜晚,于邑姜、于姬发,都有一种难言的情怀,天明之后,他二人心照不宣,一如寻常;
“发哥哥,外头冷,这样的雪天,你又坚持要代老爷打理城务,”邑姜从箱栊中取出一领鹤滗,“把这个穿上吧!”
姬发凝着笑意,接过一阵穿戴,岂料,竖起的鹤羽难以打理,他笨手笨脚一阵忙乱,邑姜在一旁抿嘴一笑,“我来吧!”
轻巧的拢过系带,姬发的身量很高,邑姜踮起脚,颤微微的与他系带;
“我蹲下来,”姬发半躬着身子,怜惜的望着邑姜,“手累酸了吧!”
“吱呀,”门被推开,太姒撞着这一幕,眉目含笑,甚为宽慰,“夫唱妇随,真是令人羡慕;”
“婆婆,”邑姜羞红了,小女儿扭捏的情态是那样自然而然;
姬发一时也涨红着脸,十分难为情,“母亲,孩儿正想给您请安;”
“好消息,你大哥已将你父亲救出,不日,大王还将召见老爷,”太姒一脸皱纹,仿佛因这喜讯而舒展开;
“如此,”姬发与邑姜对望了一眼,“丰年光瑞雪,孩儿前几日命巫师占扶,俱是吉贞;”
“母亲,什么时候送来消息的?”